赵平津这整天担心受怕,从中午到晚上就没得安生,酒劲涌上来,头疼得厉害,眼前有点发晕,他拉开车门,声音倦
这时电梯来,李明推推他:“傻站什呢。”
两个人进包厢里面就又是生意场上应酬,赵平津面上不露声色,跟合作方几个老总喝酒吃饭,谈笑风生,沈敏这个晚上就没敢接过他目光,赵平津心头阵阵发寒,沈敏跟他近十年,从未出过任何纰漏,可算他左膀右臂,原来他也是会背叛,他身边最亲兄弟,枕边女人,都是不可靠。
应酬完已经是十点,送走客人,赵平津摆摆手叫李明和助理先走,他走向自己车子,沈敏沉默地走过来,跟在他身后。
赵平津抬头看他眼,不轻不重地说句:“怎回事儿?”
沈敏低着头不敢看他:“是做,听凭您处置。”
司机送他回家换身衣服,然后送他去国际饭店,李明正候在酒店大堂。
李明见着他,就龇牙咧嘴地笑:“假传圣旨,这是死罪啊。”
赵平津团怒火直闷在心口,烧得他整个人五内俱焚:“沈敏呢?”
李明指指楼上:“副从容赴死姿态,在里面应酬投资方呢。”
赵平津大步往里走。
赵平津冷冷地问道:“高积毅栽跟头,对你有什好处?”
沈敏对他是恭敬,却丝毫不见悔意:“没有什好处。有些事,不问好处。”
赵平津怒极反笑:“小敏,大器。”
沈敏抬起头看他眼,赵平津脸色煞白,他今晚本就喝酒,眼底有红丝,脸色更是白得发青。
沈敏有点担心地叫声:“哥……”
李明跟在他身后往电梯里走,忽然奇怪地问:“唉,说舟子,既然这事儿大,连都点不让沾手,你为什不自己去盯场?”
赵平津脚步顿,心口忽然狠狠颤。
他停住脚步,站在金碧辉煌电梯门前,将事情从头到尾地想遍,呼吸骤然急促起来,身血簌簌地往下落,唇边却不由自主地涌起笑意,他那瞬间恨不得仰头大笑,笑自己有眼如盲,笑自己不可救药,喉咙里却颤抖着发出短促压抑声呛咳,赵平津偏偏头,握拳压住唇边,却忍不住边咳边笑:“李明,他妈这会儿才看明白,唱是出里应外合好戏呢。”
李明跟在他身后半步之遥,时没听清他话,侧过头去看他,却只看到赵平津虽在笑,只是那笑容却透着说不出古怪和凄冷:“怎?”
赵平津苍白着脸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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