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达成口头协议后，顾澜已经理直气壮地对陆
陆铭收
手机，也没说什
。两人在沉默中用完早餐，陆铭把餐具都扔进洗碗机。他感觉到顾澜站在厨房门口，就看他
眼。
顾澜好会儿才开口道：“陆铭，你欠
条命。”
陆铭对此并不感到意外。
顾澜直在等个让陆铭低头
机会，威逼利诱无果之后，他当然不会放过这次时机。
陆铭擦干手，放下袖子，“你想要怎样？”
轮椅已经靠在桌子边，大早就板着张脸。
“赵阿姨走？”陆铭随口问，坐到顾澜对面，开始享用自己早餐。
“嗯。”
这声音听就是不满意，但是又不能理直气壮。陆铭听出来，但是并不想自己上去等着接顾澜火气，就没说话，装没听出来。他这刻意忽视让对面人更生气。
陆铭装作如同往常样看财经新闻，却开静音，打开楼下监控画面。
顾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紧紧盯着陆铭。他在权衡。陆铭没有催促，也没有移开视线，他在用自己神气告诉顾澜，抓住这次机会，要提个适中要求。终于，顾澜在心中拟好单子。
“在医生宣布痊愈之前，你要负责切饮食起居，像以前样。”顾澜顿顿，似乎为掩饰自己真实内心，“你要伺候好。”
“像以前样……这个要求太宽泛。”陆铭对那“伺候”两个字已经免疫，他没有觉得被侮辱，反而看到那下面藏着顾澜自尊。
不出所料，顾澜补充，“具体要求会以文字形式发给你。”
陆铭点点头，和顾澜达成初步共识。陆铭问他：“高文说你约医生，是今天吗？”
在陆铭去健身房之后不久，顾澜也穿着居家服，步步小心地走进客厅。看得出来，顾澜应该还是觉得肋骨痛，不时用手捂着，但是看表情，嘴角带着丝笑意，应该心情还不错。当他看到餐桌上早餐时，嘴角弧度陡然勾大。顾澜抿下嘴，似乎是在克制自己笑意，对着厨房叫两个字，看嘴型应该是叫“陆铭。”
不过他笑容却在赵阿姨端着小菜出来时又落下去。
画面上顾澜和赵阿姨说几句，赵阿姨神情越发惶恐，说几句话就匆匆走。
旋即顾澜坐到餐桌边，恶狠狠地看着面前早餐，过会儿又变成失落。没多久，陆铭从楼上下来，顾澜听到动静，脸上失落被收起来，板起脸。
陆铭想，看来顾澜还没接受，自己不会再给他日三餐嘘寒问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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