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声音顿住,看着旧址上三间砖房,几乎以为自己记忆出现偏差。他走近看,砖墙砖头陈旧,经历岁月,似乎就是原来样子。直到他抬头才看出些破绽,砖墙最上面用砖头新旧不,却都有做旧处理。
爷积蓄下,他们在市里买个四十平小房子。
“记得那时候共花二十三万,后来市里发展重心移到南面,房价越来越低,这多年过去,估计卖出去还是这个价。”车经过市里,陆铭给顾澜提些过往。本来还想说些读书时经历,但是城市变迁,熟悉景物不是记忆模糊,就是改变形态,只能作罢。两人在市里吃饭,包车回镇上。
镇上老房子在陆铭去市里读书后就没人住。那房子是红砖,这种房子,尤其是靠着山野,旦没人气养着,很快就会衰败。陆铭爷爷没钱,也没力气去修缮,就任由那房子慢慢地衰败。到陆铭上大学时候,房子就塌半。后来陆铭爷爷过世,陆铭送爷爷骨灰下葬,看到旧居墙壁坍塌,露出木质横梁,觉得像是看到骨架支离尸体,他在悲痛之余,彻底地放弃修缮,将少年时光与爷爷和房子尸骨起埋在原地。
这次回来,陆铭打算带顾澜去住镇上宾馆,怕顾澜睡不惯,他还想着要先去超市买几床被子。
顾澜却道:“还是去买帐篷吧,房子塌地还在嘛,想住在你住过地方。”
陆铭哭笑不得,“们家后面就是别人家地,旁边是山,大半夜们在断垣残壁露营,你不怕冷也不怕撞鬼?”
顾澜还是有点怕,但是来都来,他就有点舍不得。从陆铭说他小时候晚上能躺着看星空时,他就有点想跟陆铭起数星星来着。这话太肉麻,他不好意思说,就只好先实现个靠近点小目标。
“不怕也不行,你在市里面说能买,到镇上可买不到。”陆铭倒没有笑他胡闹,“快五点,今天先带你去原址看看,你要是还想,明天们回市里买帐篷回来,后天们去给爷爷上坟,行不行。”
顾澜满意,比划个OK。两人下车,陆铭穿过不甚熟悉街道,七拐八绕,最后只能看着远处山辨认方向。路边做生意街坊也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高大男人,似乎在辨认着他是谁。陆铭知道这些应该都是自己小时候认识街坊长辈,可惜现在也是个也认不出来。
两人走十几分钟,陆铭才找到些熟悉感,路越走越顺,带着顾澜走过熟悉池塘,“应该就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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