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里灯已经关,两人躺在床上,不约而同地把呼吸放很轻,几不可闻。
礼物就在宋宗言包
“那你现在准备也不迟。”
他们吃完夜宵,宋宗言拉着去逛商场挑礼物,商场临近关门点,闻邱挑剔来挑剔去什都没看上。最后宋宗言把钱包里只平安符送他,说是前几天他妈妈去西藏出差给他带。
闻邱接过来塞进口袋里,说行啊,那就这个吧。
点儿也不见外。
然后在江边海岸,宋宗言买块小蛋糕,闻邱闭上眼睛,说虽然没有蜡烛,但也要许个愿。
襁褓之中夹杂张字迹杂乱稚嫩纸条,说他是冬至生,没有起名。
可孤儿院为方便,以捡到他那天定为生日,后来还是个清洁工好心,告诉他其实他是冬至生。冬至要扫墓,其实不算个好日子。可生日啊,当然要过正确那个。
知道他是冬至出生人屈指可数,除现在家人,只有宋宗言。刚认识那年,他住校要上晚自习,宋宗言走读回家。晚上九点半下晚自习闻邱私自偷溜出校门,找到宋宗言家楼下,打电话让人陪他出来吃夜宵。
宋宗言看起来不好接近,实则脾气不错,套上外套就下楼。他们找家面馆,闻邱点份清汤寡水面,宋宗言说今天不是冬至,怎不吃饺子?
闻邱挑着面条塞进嘴里,清汤面只有点盐味,难吃要命。他咽下去后,才漫不经心地说:“因为今天生日啊,就当长寿面吃,不过味道也太差,还不如爸做。”
他看起来随心所欲,虚实难辨,仿佛对任何事物都不够上心。连丁晖都常说,闻邱缺把火在后面烧着他,让他着急下。
所以也看不出原来是个非常在意仪式感人——过生日要吃长寿面,要吃蛋糕,要许愿,还要有人对他说生日快乐。
在夏云娇生日聚会上,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在夏云娇身上。而他悄然闭上眼睛,在别人生日宴里偷块蛋糕和个许愿。
宋宗言躺在床上,看着墙顶上灯柱。他记忆力卓群,知道今天是闻邱生日,也知道对方在等他说什。
他不讨厌闻邱,从来不讨厌。
老板当时就站在他背后,听这话立马要炸,可后来却又进后厨夹个荷包蛋送他。
闻邱却不给面子:“不喜欢吃鸡蛋啊老板。”
宋宗言愣,说:“今天你生日?”
闻邱捣着荷包蛋,皱着眉勉强吃:“是啊。”
“没准备礼物。”宋宗言压根不知道他今天生日,之前看过他填个人信息,也根本不是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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