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邱听明白对方来意先是怔,眉宇间霎时拢起些低落,但声音还是如既往轻盈,他背过身去,懂事地安抚对方:“好,张姨你别急,等会跟云姐说,肯定会让她去。”
张姨哎声:“们也会尽快赶回来,放着小邱你个人过年阿姨也不放心,要是不行,阿姨留下来陪你,但云清得去,就是给她找医院……”
“没事张姨,你们不用管,这次去上海你跟邱叔不也准备检查下身体吗,邱叔心肺直不太好……”
宋宗言在背后不太自在站着,时也不知该听不该听,就如那晚在丁晖教师宿舍门前,他无意旁听他人私事,可这地方就他们两人,条长长通道和楼梯,不论走到哪儿也能听见。
电话那边话只能断断续续听见几个词,闻邱低声絮语很清晰,顺着微风敲打在耳膜上。他第次听到闻邱说这些话——他看起来不是会与生活柴米油盐或闲话家常扯上干系人,或者说大部分高中生都很难对着长辈说出如此“成年人”话。
情,接着肯定道:“他不会从这儿走,秦淼习惯从西边楼梯上来。”
宋宗言眼皮上下翻,看他眼。
闻邱好歹与秦淼当几年朋友,远比与大部分都不大亲近宋宗言更解秦淼,但此时重点不在这儿,闻邱促狭笑,凑近点:“你是怕他看见你跟在这儿?还是怕他看见?”
这两者截然不同。前者是宋宗言在乎自己“名声”,后者却代表他在乎闻邱与人发生矛盾,或是又被秦淼那般言辞难堪侮辱顿。
闻邱很会把握机会,总爱刁钻把人往绝境逼——二选问题,却暗藏玄机,令宋宗言抿着唇不做声。
宋宗言大约听懂点,闻邱家庭他其实所知
闻邱好整以暇地等待答案,整个人凑得十分近,两人呼吸都快在这寒夜里交融出霜来。手机铃声却在这会儿响起来。
“张姨,什事?”闻邱看眼来电显示。
张姨是邱云清妈妈,她很少会打电话给自己,此时突然打来,令闻邱本来高昂兴致悉数灭尽,唯恐对面会说出什令他惶然话来。
所幸张姨只是来拜托他劝劝邱云清:“……你奶奶突然走,云清不放心你个人过年,可这是早就定好行程,医生都约好,要是错过这次就得再等半年。”
好医院和医生现如今有多难排到闻邱不是不解,邱云清腿是多年前出意外,虽不能完全痊愈,但也得想法子治。老两口托关系花钱才约到上海大医院,不能说不去就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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