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宋宗言的默认里忍不住失笑,似叹息又似无可奈何,“宋宗言,我喜欢谁,你不清楚吗?”
不住回身望了一眼。楼里没有电路,抬头望去每一层都是黑黢黢的,什么也看不见。他忽然想到,在一起几个月,闻邱送过他几样无关紧要的小件礼物,说是送也不尽然,只是随手扔给了他。而自己从来没送过闻邱任何东西——除却刚才留下的一包烟和一只塑料打火机。
他们这几个月算什么呢?
空旷屋子里没了脚步的回声。闻邱咬着烟只觉好笑,哪儿都好笑。烟头明明灭灭,是唯一的热源,他贪婪地吸了一根又一根,直到烟盒空瘪。
手机短信一直不断,邱云清跟父母在机场候机,她不放心闻邱,发了长长的信息嘱咐他放假回家要注意安全,以及表达了对他要一个人过年的歉疚。
一个人,他又是一个人了。连一场似是而非、各取所需的虚假恋爱都没了。
路灯照出薄薄一层晕光,两个人面对面站在天寒地冻间,四周寂静无声,连风声都逐渐偃旗息鼓。
闻邱一张脸被融出毛绒绒的光晕,眼睑处的红晕仍然未褪去,似是哭过。
宋宗言从没见他哭过。
“你很喜欢他?”
闻邱一怔:“你说孙世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