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宗言看着他期盼又不敢相信脸,看着他不可自控眼泪把睫毛全哭湿。
忽然伸手抱住他。温柔而有力。
闻邱立刻回抱住过去,用力地、紧紧地抓着宋宗言后背衣服,两只手交握那瞬间摸到那串冰凉佛珠,顿时身体颤抖愈发厉害。
美梦成真。
闻邱愣在那儿,好半天连眼睛都没眨。他都不敢相信这是宋宗言说,不禁伸手捏下他肩膀:“你被谁附身吗?”
“……”
宋宗言说,“没有。”
被回应。宋宗言都明白,成百上千个日夜期盼被回应,他该高兴,他该笑。闻邱确实笑,但眼泪更快掉下来,汹涌跟河水流淌般。
宋宗言感觉到手背上湿润才反应过来,放开他,有些吃惊:“你……”
还是头回,也难得紧张。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加深这个亲吻,却发觉感受不到闻邱气息。闻邱竟屏息,大气也不敢出,长长眼睛少见瞪圆。
“什什?”宋宗言怕人憋过去,于是放开他,有些无奈,“这不是你想要?”
“想要什?”闻邱终于能呼吸。
宋宗言没说过这类话,因此犹豫瞬:“快点来爱你。”
闻邱紧紧攥着那串佛珠,他闭上眼睛,感受胸前宋宗言贴合着自己身体温度,牙关紧咬才能堪堪忍住些哭音。
那天上月终于陷落进他这片暗淡无光沼泽里。
他不开口便罢,开口闻邱竟哭出声,怎也忍不住。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哭,其实没多少委屈——喜欢个人应该是满足,有什好委屈。
可他就是哭停不下来,好像巨大惊喜降临,可他根本没做好准备,下子就被砸疼。
宋宗言从来没看过他哭,也没见过哪个男生能哭成这样。
下子也有点慌。
闻邱哭半晌才缓和点,抓着他抽噎着问:“你刚刚说话吧?说要跟试试吧?”
闻邱惊诧,眼睛都瞪大:“……你知道?”
“你表达出来不是为让知道?”
“不、不是……”闻邱反驳,他希望他知道,“但这快……”
但他没想到会这快。
“成百上千个日夜还叫快吗?”宋宗言把他说过话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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