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邱忍住鼻酸说:“已经过时间。”
宋宗言也无措下:“对不起。”
“说过,你不用道歉。”闻邱收回手机,无意识拇指摩挲曲面屏,“你没什错。”
是他回来晚,如果不怄气好好说话,也许他们早就找到折中方法,能赶在12点前见面,过个仓促但愉快生日。
“但你不高兴
这些情绪根本无法说出口,他僵硬地转话题:“你去学校?”
“不知道你会在哪,”宋宗言路走来身上被雪浸湿衣服还没干透,正丝丝缕缕散发着湿冷,“你室友说你回家,但来时没人,直在想你会不会去香港。”
“要是去香港你怎办?”
“明天早飞机去找你。”
傻子,闻邱在心里暗骂他,过会儿又问:“你不是说今晚有事吗?怎又有空?”
男孩子平时挺拔身体此时正微微缩起来,深夜气温低,宋宗言被冻得浑身僵硬。他听到电梯声立即抬起头来,正巧与对方目光撞上。
宋宗言看见那张熟悉脸,当下便松口气。闻邱也眼看到他,木讷地站在原地,差点被电梯夹住。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蹲在那儿男孩,时忘有所反应。
寂静被不停歇叮咚声打破,闻邱心跳,是开机手机响好多声,他下意识低头去看,跳出来界面全是同个人——许多条。
宋宗言靠着墙站起来:“给你发信息,你没回。”
闻邱攥着手机:“你也经常不回信息。”
“本来有考试,提前交卷。”宋宗言手拉着包带,“坐高铁来,去香港只有飞机,来不及。”
闻邱默不作声。
宋宗言看着他,温柔地笑下:“今天是你生日,生日快乐还是应该当面说。”
闻邱心头震,他张张口却没说出话来。虽然之前两人吵架,他气得手机都关机,可他不觉得委屈,但此时宋宗言为他冒着风雪赶回来祝他生日快乐,他却奇怪地生出点委屈情绪。
他按亮手机,反过来对着宋宗言,显示午夜1点06分。
“每次都回。”
“半小时、小时后再回。”
宋宗言默然,半晌才说:“……那你也不能关机关整天,找不到你直很担心。去你学校,张封阳也打不通你电话。”
“没想……”闻邱听他说担心自己,忍不住便要解释,可话出口又闭上嘴。
他没想关机整天,可每次要开机时又踌躇不安。宋宗言找他他会高兴,但又怕自己继续跟他发脾气。宋宗言要是没找他,那他可能会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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