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吉祥百无聊赖从椅子上抬起眼,看着那个从容而入高挑身影,慢慢地慢慢地眯起眼睛。
这人好生面善。优越身高、消瘦身影、暮黛都遮不住身白皮,泛着冷芒金丝眼镜怎看怎熟悉。
“再抬起条腿就更像。”冷然声音好似再次入耳,让宋吉祥蓦地睁大双眼!
小!白!脸!
,他将刚才那堆破事寻思遍,捡个自己能解决。
“刚刚那个人事专员不是要面试临时工吗?让她带人进来吧。”
按照以往惯例,临时工当天和尚拿天钱,连人事档案都不用建,哪里需要总经理面试?
可架不住人事专员与总经理均为新兵蛋子,个糊里糊涂,另个蒙头转向。
宋吉祥总经理架子拿得很足,特意从老得掉渣抽屉中翻出瓶八二年花露水,在脖子和手腕撒点,琢磨下又在右脚皮鞋上撒不少,低头闻闻,差点没命呜呼。
卸货工、理货员、清洁工次第而入宋吉祥脊背越来越弯,眼皮越来越长。
好无聊,想睡觉。
“下个吧。”他挥手截断大妈反复强调“啥都能干”。
还有几个啊?宋吉祥第次对“周扒皮”起同情之心,剥削人也不是件易事,都他妈不容易啊。
门再次被推开时,天色已经暗,办公室内没开灯,明亮与阴暗交界处,带点点疲累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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