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并未出门见客,方家规矩森严,若无方启明召唤,他是不能无故露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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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吾片刻,张琪声音中明显带着心虚:“那个,方元,前几天好像说错句话,不知会不会给你带来什不好影响?”
方元微微蹙眉:“什话?”
“不就是前几天又见你那个烦人弟弟,小孩年纪不大倒挺记仇,说什长大后要好看,让没有好日子过!你说还能让个小孩占上风?生气就脱口而出‘你那个无比优秀哥哥马上就要杀回来,等他考上重点大学,牛逼闪闪时候,谁还能正眼儿瞧眼你这个小逼崽子?’”
方元眉心跳,用指甲刮着指节上茧子,不过脱口问话依旧冷静:“然后呢?”
“然后”相较于刚刚义愤填膺,如今张琪话音几近不闻,“然后小崽子是成功气哭,但这句话让方启明听到。”
样”就能傻笑半天。
还想上翻,却被个电话截断,方元下意识屏住呼吸,可屏幕上却不是长长六个句号。
他划开电话贴在耳上,听到句激昂“方元”。
方元将电话远离耳边,应声“嗯”。
“你明天就要考试,哥们来给你打个气!”
方元身上凛,全身上下像被无形巨网箍住般。
“也不知道方启明就在附近啊,他那人脚步太轻,神出鬼没。”诉完委屈,张琪轻声轻气问道,“没什事吧,让他听到?你明天就要参加高考,他又没什可以威胁你事,就算他再有本事,也不能通天,拿你没什办法。”
方元在电话这边摘眼镜,揉揉眉心。剥开方启明光鲜外表,若论其心肝是红是黑?可能只有方元最为清楚。
方启明自诩雅人,从不屑与人争长短,方元却听过他歇斯底里咆哮,看过他阴暗疯狂好似厉鬼般目光。
还记得那个阳光明媚午后,方母与友人相约外出,方元正在舞蹈室刻苦练功,忽然门铃响起,有客来访。
是张琪,那个闯祸只会四处躲灾主儿。
方元淡淡回道:“考完试可能会去趟省城,到时候你空出时间,咱们起吃个饭。”
“必须,倒时再约几个原来朋友。”张琪大咧咧说道。
“张琪,除你,没有原来朋友。”方元声音有点冷,“这次回去不想惊动其他人,只想去祭拜下妈。”
他在“其他人”上加重音,张琪自然知道他所指何人。而方元口中“妈妈”,在血缘关系上也只是他亲生母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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