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他果真像趋光飞蛾,开始无头无脑起来。
靠在灯杆上吸烟,待心绪平稳他才开口:“宋吉祥,你听解释。第,不是因为闻军才接近你,为他不至于;第二,让仲清斌跟着闻军,就是想在他们动手时候报警,让他们受到应有惩罚。真不知道你那天晚上会在工地,如果知道,绝不会让你沦落到去坐牢那步。”
说这些时,方元甚至没看眼身旁宋吉祥,辛辣滋味在体内再次游走圈,被刮动指茧钻心疼:“第三在授权书上动手脚,侵占你资产,这个没什好解释,是起贪念,做对不起你事。”
“方元,”宋吉祥勾手,“给颗烟。”
手肘搭在腿上,男人点上烟,低沉嗓音拨动沉郁暮色:“其实,只要你需要,当时切都可以
打破沉默:“没什好聊,之前事不想再提。”他言辞轻松,并不像违心之语,“你早些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方元抬起眸子,看眼头上环绕在路灯光线中群飞蛾,缓声说道:“吉祥,有些事情是可以解释。”
宋吉祥“啧”声,有些无奈:“方元,时过境迁。”他停顿下,问道,“这词用对吧?”
“自从踏出监狱那刻开始,以前宋吉祥就已经不存在。现在是新人,新生活,如果不是你忽然出现,真”他看着方元眼睛,“真已经记不起你来。”
烟从指间滑落,落在脚下汪狭窄积水中,深红点迅速暗淡,直至湮灭露出难看遗容。方元抖着手急急从烟盒中取烟,修长手指在半空烟盒中搅动,却未能如愿取出支。
忽然,温热大掌握住他手腕,平静声音从头上传来:“方元,以前事情都过去,不怪你,你也不用给自己压力,以后好好生活,你不属于这里,所以就忘这里吧。”
方元点点抬起头,眼尾囚着抹殷红,他咬着牙,话说得缓慢嘶哑:“凭什?凭什以前宋吉祥不存在?凭什让忘记这里?凭什你说不怪就不怪?!”
宋吉祥被吼得错愕,他收回手,琢磨半天回句:“无理取闹呢这是。”
往路灯旁边马路牙子上坐,男人颇为无奈:“行,你说吧,你想解释什?”
方元又点上烟,急急吸两口。他对自己刚刚言行有些懊悔,名利场中闻先生向来是沉得住气,即便落下成,情绪也不会外泄,端得从容沉稳、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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