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车门都没敢狠摔,秦见有点郁闷。警车内身影遥遥,吞云吐雾潇洒却未打折,秦见看着,心中那点点郁气瞬间便消散,像清晨薄雾遇到阳光,即便缭绕整个黑夜,也不敌分带着温度璀璨。
秦见这几天常常会想到那个充满着二踢脚声音除夕夜,想到自己脆弱又矫情狼狈相,想到空落落蜘蛛网和自己泛酸鼻子。
每当草草回想过这些他恨不得扇自己个嘴巴情景,秦见就会将思维放慢,记忆拉长,点点、刻刻,帧帧郑重去回味宋城南对自己说每句话,他脸上每个表情,甚至每个细微动作。
像刻录机样,秦见次次用深刻回想,将那个夜晚纹理脉络,点不差刻进自己脑海中、骨血里,像笨拙蚌掩藏着自己珍珠般,只会将真贵东西,塞到自己最深骨肉里。
已经很久不将年节放在心上秦见,甚至在那晚许个新年愿望。
秦见没少坐警车,以往被抓时候。
这是他第次以“良民”身份坐在警车中,心里多少有点“别扭”。
他听着宋城南与站前派出所警员们聊天,轻松随意,没几句话便与人熟络起来。秦见很喜欢听宋城南讲话,豪迈、实在、真诚,从无怠慢又不过分热情,接人待物克己守礼、分寸得当。
没人会不喜欢宋城南,秦见想。
此时宋城南接过个民警敬烟,他笑着夹到耳朵上:“们家小孩儿怕烟味儿,尽量不在他面前抽烟,带孩子真不是件容易事,这不还得让你们和起憋会儿。”
希望宋城南留得久些,再久些
那晚过后,
递烟民警将目光投向秦见,脸玩味说道:“这孩子怕烟?执勤时候看他混在拉人头那帮人中机灵着呢,就没见他吃过什亏,身上带着股子狠劲儿,连那些地头蛇都不怕。还以为这样主儿应该是个生猛,没想到还挺娇嫩,小姑娘似哈哈。”
东北男人逗孩子向来荤素不忌,人民警察也未能免俗。秦见刚想立眼睛,就被宋城南个无声眼神压下,他撇撇嘴拉开车门丢下句:“下趟车快到,去闸口等着。”
“唔”,民警点上烟向车窗外男孩儿背影抬抬下巴,笑道,“挺有个性啊,脸子撂够快。”
宋城南看着那个吊儿郎当背影牵起嘴角:“小刺猬,刺有多尖,肚皮就有多软,这孩子不容易,劳您以后照应点。”
“放心吧。”民警露出口大白牙,“人民警察不会比社区主任做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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