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牛逼!”秦见脸色已然如常,他将空那段杯子注满,反常态小声恭维,“哥,也让见识见识呗。”
宋城南端杯手顿,满酒微颤溢出沾湿指端。杯子被放在大理石台面上,染酒香手指在秦见嘴上轻轻抹,男人嗓音低沉过大提琴颤动弦音:“听见爷句软乎话不容易,来,再叫声哥听听。”
辛辣滋味只够在唇上停留片刻,秦见却如喝满腹陈酿,从里到外烧起来。血液如同岩浆在四肢百骸翻涌,太阳穴跳跳鼓动,他
北方夜黑得扎实,像块画布喷淋上墨汁,每条纤维都不得不做出妥协。
秦见扶着醉酒宋城南前行并不容易,尤其是在这样冰天雪地夜里。男人身高体健,隔着厚重衣服都能摸到身腱子肉。他将全身重量几乎都压在秦见身上,条胳臂放在他左肩,头搭在他右肩,脚下虚浮有些踉跄,踩在雪上发出凌乱吱呀声。
宋城南喝得不多,却醉得很深。在酒吧近乎软烂音乐中,秦见表现出来久违亲近,让他心也随着幽暗光影微微晃动。
来者不拒,对于秦见推过来酒,以此昭示他纵容。
也不是没有忐忑,在推开酒吧门之前。那个少年似乎在夜之间就与自己生分,躲避眼神,吞吐言语,打着学习幌子见不到人影。偶尔见,少年眼中永远都是郁郁,像读哪本青春疼痛文学似,沉重且茫然。其实这也不算什,青春期通病罢,宋城南时常这样劝慰自己。他日常该怎生活就怎生活,可与秦见关系就像扎在他肉里根软刺,平日里不疼不痒,只要碰便会知道如果想要拔除必然会大动干戈,经历番痛洗礼。
酒吧里,秦见亲近成功消除这些隔膜,宋城南口中辛辣心里也热乎,他看着招呼客人秦见,想着几年前尖牙利齿小家伙,忽就笑,暗自嘟囔:“小崽子终于学会说人话。”
“说什呢?”小崽子靠过来,他瞥眼男人酒杯,顺手又给他满,“今天请,宋主任您尽兴。”
宋城南撸把少年头发,柔软发丝穿过指缝,久违触感竟让心里阵阵发酸,他用手指轻点杯壁:“你这个灌法儿,今晚若醉怎办?”
少年身子明显僵硬下,眼神也由含笑切换至慌乱。
“见爷,怎这不抗吓呢?”男人笑笑,豪饮口,“放心,醉不。原来在部队时候,演习之后对方阵营五六个人连翻灌,你叔儿你哥,都没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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