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举杯:“说句俗,杯敬过往,杯敬明天。”
秦见这口喝得很猛,辛辣滋味在他五脏六腑横中直撞,他很想借着酒劲儿问句宋城南“你明天有没有?”,可他还是怂,在这样个粘稠得丝丝缠绕大年夜里,在好不容易独处时光中,他不想坏气氛。
“明天你有什打算?”少年换个角度,问得委婉。
“累,睡上天夜。”男人回颇为豪迈。
啧,秦见不满:“你知道问是什。”
都划分不到前者之中,作为后者,他们都不愿窥探他人不幸。
宋城南没有点菜,让老板随便弄两个下酒即可。酒要是散装老白干,他与秦见人杯。
“你怎从不管抽烟喝酒?”秦见在玻璃上用手印个小猫爪子,回头看见酒杯想起自己十四岁那年蹲在家门口学抽烟被宋城南堵住时他也没管。
男人牵起嘴角:“从小就偷喝爸酒,趁他不在家卷烟叶子抽,哪还有资格管你啊。”
秦见觉得有趣,摸颗花生米你放进嘴里:“身正气宋主任小时候也这淘?”
男人收笑,放下酒杯,他看着少年匆忙避开眼神,垂在身侧手紧紧地握起拳。
好半晌他面上又挂上笑,轻松答道:“帮沈萍还完债,你哥也得潇洒潇洒,从小到大就没走出过东三省,明年夏天打算去海边旅旅游,去趟西沙群岛,看看最南边天涯战士。再回趟老家,看看能不能把妈接过来,都和她提过好几次,可人老就故土难离,总是舍不旧人旧地。对,她
“淘,掏出花儿来,直到”男人语气忽然有些沉重,“直到爸病。”
饭店老板将盘刚刚炒好冒着腾腾热气尖椒干豆腐放在桌子上,青白相间像宋城南家乡白云与田野。
男人端杯喝口白酒,等辛辣滋味散去他说道:“知道为什倾尽所有也要帮沈萍吗?”男人目光落在虚无处,“因为欠她,们全家都欠她。是怎把你拉回正轨,她就是怎把救出深渊。”
“你曾经问后悔遇上你这个麻烦吗?”男人摸把少年细软头发,“从没后悔过,那时你就像当初,半条腿已经踩进泥里,深陷或者拔离,都要付出极大代价,面对残酷现实抉择很难,需要有人拉把,敲下警钟。”
“其实,”男人轻轻笑下,“是你给个救赎自己机会,是你帮解封那段时光,让不再畏惧从前,也更加珍惜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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