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秦见将泡沫倒掉,迅速作答,“什都不因为,那个人就是该打!”
“秦见。”宋城南失去耐性,“你要知道后果,这不是闹着玩。因为什说出来,只要咱们占理,
“不好吃?还是吃不惯?”少年吊起眼睛。
“不是。”宋城南想起秦见别扭性子,赶忙否认,“多少日子就馋这口呢,但看饭不多,你正在长身体,怕你不够吃。”
少年神色稍缓,扒口饭含糊道:“话真多,吃饭。”
两个人吃完饭,依旧是秦见洗碗,宋城南靠在厨房门上吸烟,他看见少年将手插入丰沛泡沫中,身上反骨好像都柔软不少。
“为什打人?”宋城南在缭绕烟雾中问道。
然紧缩,少年狼狈样子让他想起几年前那个满手冻疮、肮脏瘦削男孩儿。
丝丝绕绕疼缠上来,宋城南落下眸子,掩住眼中情绪,他用脚踢下少年,状似随意:“换什换,见爷,在月朦胧鸟朦胧下去,咱俩还不冻死在这儿。”
他站起身,不容反驳:“走,回家。”
小电驴还算给力,坚持到出租房才闪着红灯趴窝。秦见跟着宋城南进屋,目光不由得四下扫圈。
“这不要春耕吗,要买种子化肥,沈萍带着孩子回村。”宋城南脱大衣坐在沙发上搓把耳朵,他看着依旧站在门口秦见没好气,“还站着干什,去做饭,饿死。”
问话并没有打断秦见手中活计,在碗盆碰撞声中,少年答道:“他该打。”
“给个理由,见爷。”宋城南咬着烟,“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你不能被学校开除。”
洗好碗摞在起时发出尖利摩擦声,秦见停下动作,看着满池泡沫不说话。
“是因为,所以心情不好吗?”
终于提到这个话题,两个人躲避晚上,最终还是绕不过去。
秦见低低应承句,脱衣洗手,走进厨房。
抽油烟机响起来时候,宋城南看着狭窄厨房中高个子少年,忽然晚上沉郁心情便这样扫而光。
两个人似乎达成某种默契,心中都有那个吻,但又都不提那个吻,好像街头那幕就是个碎梦,已经化作春泥无痕。
没做复杂,只是两碗蛋炒饭。两个人面对面吃饭时候,宋城南才有机会认真地打量秦见。
瘦很多,下颌棱角更加锋利;面上无肉,显得眼角眉梢更加冷厉。宋城南想起男老师口中那句“最近吃得很少”,心疼感觉再次袭来,他便想着将碗里饭分些到对面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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