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得又轻又柔,却透着股狠劲。
宋城南手上动作顿,也仅是顿便将那颗已经裸奔花生米又掷回盘子:“这是为你好。”
“心思明明白白,你知道怎样才是为好。”少年杯温酒下肚,吐出话反倒冰寒入骨。
他将酒杯轻轻落在桌子上:“都这样宋主任还要装糊涂吗?”
男人终于抬起眸子直视秦见,眼中歉疚与心疼并收起来,他字顿,说得既沉且缓:“秦见,三月之期到。”
头去包虎牙,然后笑道:“行,晚上就那儿。”
还是那间馆子,没挂门脸,只有个幌子。独居老人又是厨师又是跑堂,张罗桌子菜便乏,坐在门口小杌子上抽烟歇脚去。
“喝杯庆功酒?”男人脸上笑容如常,没有夹杂半分旖旎。
秦见闷杯:“成绩还没下来,庆功早点。”
“成绩下来就再喝次。”男人抿口,“想好吗,去哪所大学?”
“所以呢?宋主任善心也是有边界和期限是不是?那们那晚又算什?!”
“那晚”宋城南避开秦见灼人目光,“那晚是错,没有控制好自己,知道行为很不负责任,但错就是错,们现在要回归正轨,这也是唯补救”
“放屁!”秦见蓦地站起,贴着宋城南身子弯腰威压:“什是正轨?继续叔侄相称?还是们分别两地永远不见?宋城南那晚你主动吻过,抱抱得那样紧,衔着耳朵往里面吹气,发起疯来恨不得把吃,不信你对点感情都没有,不信你他妈能对自己‘侄子’硬!“
“秦见!”宋城南厉喝,他抓着少年领子将他拉下来,眼中半是怒火半是羞愧,“他妈是做过这些不齿事情,但那他妈都是欲望,个昏头男人欲望!”
两个人近在咫尺,呼吸交融,上次这样亲密还是在那个摇曳夜
“还没,但不远走。”秦见望着窗子,窗棂上还有当初二逼兮兮黄毛用刀刻“左青龙右白虎”几个歪歪扭扭字,如今沉淀岁月,竟也不那难看。
“趁年轻出去看看,见见世面,别像样辈子也就窝在这里。”宋城南给秦见又倒杯酒。
“哦?”少年看向男人,“要不,宋主任给指条路?”
宋城南拈起颗花生米在指尖慢慢搓:“你成绩好,考虑下北上广深这种大城市,以后在那里扎根,也算这辈子没白活。”
秦见心慢慢冷下来,脸上却慢慢浮现笑容:“宋主任这是在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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