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解释:“不是什么秘密,省里明里暗里都在查,王家人也知道。只是”他语气颇为可惜,“只是王家家主也算本事通天,现在专案组还没拿到什么确凿的证据。”
杯子中流淌的液体微微一滞,高程抬起头缓缓说道:“楚云可能能帮上你们的忙。”
今天的高程有些不同,期待中带着惶然。他喝了很多酒,最后踉踉跄跄的走了,秦见打算送他,却被他一个潇洒的临空摇手制止。
书店的门开着,秦见与宋城南坐在门口纳凉,晚风欠奉,却有秦见殷勤的打扇。
夜已寂寥,流浪的猫狗都找地方歇了。远远的路灯下面萦绕着一团飞蛾,争先恐后地撞向那盏无情的灯。
心事并非发生在他身上一样:“每次看秦见这么低眉顺眼绵羊似的我都有些不适应。”
秦见脸皮薄,宋城南赶紧岔开话题:“所以,你和楚阎王一直这样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那还能怎么办?斗不过、忘不了,我也没想到我能这么长情。”高程将红酒晃出琉璃之色,“他本想让我远走高飞,但我又固执非要留下来,为了保护我,他只能扮做滥情的样子,让那个女人对我放松警惕。”
天气闷热,白皙的手指从书架子上摸起一本杂志扇风,高程“欸”了一声,问秦见,“你今天晚上怎么知道那女人是来捉*的?”
他说的过于坦荡,好像“捉*”是个美轮美奂的褒义词。
“原来有人比我们还不容易。”秦见靠在宋城南的身上,他今晚喝得不多却有些醉了。
宋城南习惯性的揉着他细软的头发:“这世上本无易事,没有谁活得特别轻松,所以我们才应该更懂得珍惜。”他扳过年轻人的肩,与他对视,“秦见,以后我们就别分开了,等你工作有了一定,你在哪里,我就去哪里,这几年我存了一点钱,应该够一个小房子的首付。我知道你不会嫌弃,而我的奢望也不多,就想有一个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家,家里有你,有一日三餐,
秦见翻了一个白眼,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我见过那女人,她的家庭成员、社会关系我都了解。”
高程与宋城南同时挑眉。
“他们家已经被省里盯上了,我配合ZF的专案组做过他们整个家族的网络背调。”秦见给宋城南剥了几个花生放在碗里,又将高程手里杂志抢过来,对着宋城南轻轻的扇,“那个女人是楚阎王的老婆,我自然认得。”
高程终于正色起来,他直起脊背,细挑的眼中皆是光彩:“真的?省里真的在查他们家?”
宋城南微微敛眉,提醒道:“秦见,注意保密纪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