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戎赶紧直起身:“我来吧!你快来休息休息!”
疲劳驾驶的危险性不言而喻,我也不推辞,和徐子戎互换了位置。
“你认识路吗?”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放心吧!”徐子戎开了导航,笑嘻嘻地说,“就算我不认识,我的手机难道还不认识吗?”
我笑了笑,安心地阖上眼睛,很快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我发动车子,很快就驶上了回校的路。
这一路风景依旧好,公路镶嵌在崇山峻岭之中,就像是修建在海底的隧道一样。只不过隧道是三百六十度观赏海底风光,而我们是三百六十度观赏森林里的绿意。
没走一会儿,或许是没有了安普插科打诨,普及苗俗;也或许是这几天的“旅行”实在辛苦,他们三个没过多久就开始在座位上昏昏欲睡。
我调低了车载音箱的音量,尽职尽责地做好自己的司机工作。
但可怕的是,睡意这种东西是真的会传染,我也开始感到睡意的侵袭,呵欠不受控制地冒出来,生理性的泪水一度模糊视线。
戎的箱子也装得满满当当,尼龙布的箱体都鼓了起来。
因为我们的车不能进苗寨,停在了寨门外的公共停车场里。这就意味着我们得带着这些大包小包走接近二十分钟的路程……幸好客栈老板看出了我们的难处,慷慨地借了一辆小推车给我们,并派了一个店员来帮助我们运行李。
“实在太感谢了!”邱鹿满脸抱歉,因为心虚而缩着脖子,“我也没想到一个不注意就买了这么多……”
说这些有什么用?又不能让行李自己飞进车里去。
费尽千辛万苦我们终于找到了小越野,我看徐子戎左后一个行李箱,右手一个行李箱,脖子上挂着一个硕大的鼓囔囔登山包。他面脸通红,几乎是憋着一口气才把东西扔进后备箱。
不行,这样下去早晚得出事!
在险险地拐过一个弯道后,我吓出一身冷汗。山路危险,如果不注意随时都有翻车的危险。
我把车停进临时车位,趴在方向盘上掐着鼻根,试图让睡意清醒。
“怎么了阿泽?”副驾驶上的徐子戎懵懵懂懂地睁开眼,揉了揉眼睛,“怎么停了?”
我说:“有些疲倦,不敢贸然上路。”
“呼——”徐子戎把所有东西放好,累得差点儿虚脱。
邱鹿则在一边讨好地为他捏肩捶背,头拱着头凑在一起说着什么悄悄话。
我坐进驾驶座,系好安全带,问:“东西都带全了吧?”
邱鹿自信满满:“带齐了!我等你们都走了之后还检查了一下三间房间,没什么重要东西遗留!”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