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漏出任何声音。
动弹不得,脖颈僵硬得像万年不化的冰川。
那些虫子,就是这一路都在跟随着我们的恶心的东西!附骨之疽,如影随形!
从我们离开硐江苗寨开始,到迷路在水泥道,到我们在野外露营……
它们一路跟着我们,或许并不是偶然,也不是因为什么狗屁食物的吸引!
它们有思想,有人在指使它们!
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我的思想变得前所未有地清晰,这段时间的经历在我眼前重新浮现,那些从来没有想通的事情或者被忽略的事情都渐渐被串连在了一起。
突如其来的迷失,莫名其妙同时爆掉的后胎,做好了记号却依然迷路的密林,清晨挡风玻璃上的白花。
还有在熹微的光中踽踽独行的藏青色身影,他伸手指向前路。那条前路走也走不尽。
记忆再往前,是我在硐江苗寨的客栈里,推窗而见的那朵带着露水的白花。它新鲜,纯洁,是一切美好的代名词,但现在却让我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