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杏遥赶紧从盒子里取
块来。明霜把空
药碗隔开，边吃边朝他笑道：“难怪古人说秀色可餐，长得好看就是好，光是看着你喝药也不那
苦。”
席话讲出口，杏遥两人在掩嘴偷笑，江城只觉得尴尬，微微侧过身。不承想明霜又叫住他。
“你从哪里过来？”
他如实回答：“房顶。”
“会在房顶上守
夜？”
“对，那个侍卫哪里去？”她岔开话题，探头往门外张望。杏遥没办法，悻悻地走到前厅里瞅瞅。
“没看到，都这晚，人家早回去歇着。”
明霜摇摇头，不置可否，思索阵，忽然朝窗外提声唤道：“江侍卫。”
片刻后，听得屋顶上有些许轻响，还没等她缓过神来，窗边便看见抹黑影，那人隔着纱窗低低应声：“小姐。”
明霜愣愣，随后笑吟吟地把窗户推开，淡淡灯光洒在他脸上，说不出和谐。
因为早打发不少人走，到晚上，院子就静悄悄，像是没人住样。
明霜落水受寒，虽养大半个月，好是好得七七八八，这药却还没停。杏遥端着才煎好汤药，小心翼翼走进来。
“小姐，时候不早，吃药早些休息吧。”
明霜把书放下，眼底里带着笑，默默瞧着那碗里苦涩汤汁，问道：“不喝行不行？”
“这怎行！”杏遥自然不肯依，“万病情反复，到时候可又有罪受！”
“……子时回去。”
闻言，她笑问：“那若是后半夜出事怎办？”
“……”答不上来，他还在迟疑，杏遥无奈地推推明霜。
“咱们这儿又不是什重要地方，眼下也没什风吹草动，难不成还得准备两个人轮流守着呀？”
“说得也是。”她吃完蜜饯，心满意足地
江城看看她，很快垂下眼睑，“小姐有何事？”
“你站在那儿别动。”
她笑得很随意，信手端起桌边药碗，就那盯着他，咕噜咕噜口气喝下去。
旁边杏遥和姚嬷嬷都有些怔忡，江城皱下眉，似有不解。
“蜜饯。”
“药太苦。”她说出实情，“不想喝。”
姚嬷嬷和杏遥对视眼，急忙从抽屉里捧出盒果脯，打开来给她看。
“小姐，有蜜饯有糖果，喜欢哪个，咱们喝完就吃。”语气像是在哄孩子。
明霜仍旧只是笑，和她俩僵着，也不去动汤碗。杏遥和姚嬷嬷都拿她没辙，她们家小姐性子古怪惯，处十几年偶尔还捉摸不透。
杏遥终于忍不住哀怨道：“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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