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人识字不多,他也是跟着刘管事才认两个,隐约看到些许关键字眼,旁边人正偷偷往里瞄,陈阿元飞快合上信,低声喝他:
“看什看?!……这事儿别声张出去,听见?”
“诶,诶,知道。”
捏着这信纸,他有些手忙脚乱,在台阶上来回转悠
那男子并没走多远,趴在墙边目光紧盯着江城,眼看他在自己视线中消失不见,这才悄悄往后退,绕过街市,径直往西跨院方向走去。
正是午后,角门边几个武生打扮江湖刀客头挨着头靠在块儿流着哈喇子打瞌睡。男子将衣襟往上拉拉,尽量遮住容貌,路过这几人身边时,装作不经意地扔下两个东西,随即快步离开。
正院里,市集上采买水果刚到,陈阿元尚在指挥人搬运,那门外忽然地冲进来个小厮。
“陈大哥!”
“怎?”陈阿元不耐烦,“你没看这儿正忙着呢!”
日总是懒懒,整个人耷拉着,没精打采。
因怕吵她休息,姚嬷嬷让两个丫头各自拿放有麦芽糖竹竿子踮脚在树下粘知。
啪嗒啪嗒轻响,除此之外,没有别动静,明家仆人少,午后很是寂然,虫鸣声四下起伏。
沿着抄手游廊步出后院,举目就能看到小片莲池,绿油油满是浮萍,莲叶上开着白荷花,偶有蜻蜓点水而过。
这会儿正是日头最大时候,烈阳毒辣辣炙烤着青墙红瓦,偏门这附近无人走动,出去便是后街,仍旧没有人。
那人递递眼色,神神秘秘地把他拽到角落里。
“大哥,有眉目!”他凑到他耳边,嘀嘀咕咕几声,然后把两封信塞过去。
陈阿元愣下,“真?”
“不骗你,您说什事儿等您定夺,所以这信也没看,不知里头写什。”
闻言,他忙把信封拆,取出信纸来,上下扫。
天气太热,阳光正好照下来,连野狗也不愿在此逗留。
江城低着头进巷子,路越走越深,到尽处时,那树荫下正有人在乘凉,余光瞥见他,便佯作有事样子,匆匆往远处而行。
江城走到树荫下,在花台边坐,目光不动声色洞察周围,确定没有旁人之后,才从怀中摸出封书信轻放在草丛里,只略停留片刻,很快就起身离开。
在他走后不久,之前乘凉男子迅速返回,伸手抽走书信,面警惕地环顾四周,面快步疾行。
整个过程进行得很快,前后还不到半盏茶时间。江城在拐角处停下,回头见他已取信,便也不再多待,转身进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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