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又问道:“你家那个呢?考中?”
杏遥红着脸,小声点头:“考中。”
明霜若有所思地颔首:“考中,那很好啊……”
“怎不来人提亲呢?他有和你说几时成亲?”
既是考中,往后就会有官职,杏遥只是个普通丫头,她担心再过段时间,对方会嫌她出身不好。毕竟人都是这
这样情况在乔清池事发那会儿也出现过,只是这回更加严重。
她饭吃得很少,连话也不愿多说,除睡,几乎什也不干。偶尔会见她坐起来靠在床边发会儿呆,喝几口水,然后又躺下。
她不再看账本,铺子事也倦于过问,把切全交到赵良玉手上,只收账时略点点数目,然后再拨半还给他。
得知乔清池骗自己时候,她心里便像是破个洞,越来越大,越来越空,到如今似乎连心已经没有,看谁都带层灰蒙蒙雾。
杏遥见她这个样子又是难过又是担忧,趁着天气晴朗舒服,好说歹说和姚嬷嬷同把她推出门来散散心。
如此,也没在意,把手里书翻开,接着提笔沾墨。
房舍外草木依旧,他房间长久没人住,推开门,满屋尘土飞扬。江城走到桌边,拉椅子坐下。
不曾点灯,漆黑片。
夜已经沉,他闭上眼,强自缓很久,似乎还没有从这场梦里走出来,指节抵在眉心上,十指深深嵌入肉里。
明霜最后看他眼神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从没想过自己会把她逼到这种地步。
初秋时节,叶子还没落,放眼望去,凉爽风里是深绿景色,但河池里花已经谢,莲叶片片覆盖过来,隐隐显出枯黄。
“小姐,是桂花香气。”杏遥低下头去,笑吟吟地问她,“给您做桂花糖吃好不好?”
微风带几朵小花旋在衣襟上,明霜垂下眼睑,淡淡道:“好啊。”
见她回应,杏遥松口气,忙又寻着别话来说:“您知道,今年科举,咱们家大少爷考得可好,听说是榜首,夫人高兴得不得,宴席都摆好几日……”
她哦声,喃喃自语,“怪不得前些天那吵。”
——这个人,以下犯上,出言不逊冒犯!
她那时满脸是泪,说出这话分明是手下留情,现在想起来,他心中仍旧百般滋味,难以言喻。
*
入秋,三十这日下场大雨,虽然还没到秋分,气候却渐渐转凉。
自打江城走后,明霜就整日关在房中睡觉,杏遥每回进去都见她背对着自己,面朝墙而睡,缩成团,半点动静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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