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霜坐在床边冷眼看她,半点余地也没有留。
“撵出去。”
“小姐,知错!”尚早泪眼汪汪地望着她,扑通跪下来,“再也不敢,您就绕过这次吧小姐!”
她才十四,要是被明家撵出门,后半生那长日子该怎过?
眼见明霜不搭理,尚早挪着膝盖路跪到她脚边,抱着她腿哭道:“小姐求求您,念在这年服侍您份儿上,您打也好,骂也好,不要把撵出去。是财迷心窍,可……可也没想真拿您东西啊,哥哥做生意正缺那点钱,他叫帮衬着,没办法。自从拿象牙镯子,没有天不催他,好容易赚几个钱,就赶紧给您赎回来……”
担心总有日自己头顶乌纱会保不住,现在好,儿子有出息,拿状元,在人前他挺直腰板,言行举止又恢复如初。
关于严涛,明霜其实很想去提醒他,可是斟酌很久也没想出套合理说辞来。
明见书太缺心眼,这是由他前半生仕途太顺造成,向来只有别人来巴结他,没有他像别人示弱道理,而如今陆朝失势,他满心想是寻下个靠山,却从没打算往自己身上考虑。
她不大愿意去多管闲事,当然,因为明家人不待见她,多少也有几分报复之意在里头。
眨眼过个月,日子平静得就像镜面样,毫无波澜,江城自那以后就再没出现在她视线里,即便有时候整晚失眠睡不着,窗下床边也未闻得半点动响。
明霜狠狠拂袖子甩开她,“你缺钱花,为什不来问借!?声不响就上手偷东西,你还就真该谢谢你?”
“、不是……”尚早被她这问,反而蒙,呆在那儿讷讷道,“不知道您会借啊……”
闻言,明霜愣在原地苦笑,然后缓缓靠回轮椅里,神色暗下来,长叹口气。
原来她在
秋天气候很宜人,风轻云淡,正适合养生,然而明霜脾气却日比日差,不时会砸杯子,不时会铰荷包,甚至才挂上去蚊帐,隔天夜里就被她剪。
除嬷嬷和杏遥,院子里谁也不知道小姐究竟是怎,只知道江侍卫走后她似乎转性子,喜怒无常。
明霜心里火气是在某天清晨爆发。
事情起因于首饰盒里丢失只象牙镯子,丢就丢她本来没放在心上,可偏不巧,尚早悄悄把镯子还回来时候被她当场看见。
她平日就是掌管明霜钗钏丫头,前几天手头紧,就偷个出去当掉,今天得钱才把首饰从当铺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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