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涛事,明霜也曾经旁敲侧击提醒过他。
“严世伯野心很大,论心机,爹爹您比不过他,这样人还是离得远些比较好。您和他走得越近,往后就越容易吃暗亏。”
但明见书不以为意:“朝堂上事,你们女儿家不懂。他有野心就让他有去,只求安稳,能养活你们母子,养活这大家子就行……爹爹年岁大,今后路还得让英儿来。”提起明英,他迟疑瞬,悲哀且无奈摆摆手,转身去摆弄书桌上那些文书。
为什那多人针对他,他还是没明白。
明哲保身,其实只要把尚书之首这个位置让出来,告老归乡,还禄于君,全家自能平安风顺。可明见书又太贪心,他想别人不害他,又不想把实权白白拱手相让,天底下哪里有这样便宜好事?
终没有散去,明霜靠在床边,抬手从肩上捋过,衫子上带着些许湿意,冰冰凉凉。
她微微启唇,然而面对着眼前空无物世界,什也没说出来……
明绣嫁得很匆忙,因为是给人家做妾,自然谈不上排场,王家那边来顶轿子,把人往里面塞,就抬走。
没有她梦寐以求十里红妆,也没有八抬大轿,路上冷冷清清。
这回,在门外送她只有明霜个人,想起上年明锦出嫁时情景,风光无限,羡煞旁人,虽说对于明绣她并不算喜欢,可是落到这个下场,终究还是有些惋惜。
明霜坐在院中发呆,未晚正拿着扫帚低头乖巧地在清理落叶,苍茫天幕里,大雁南飞,院墙外飘来悠远笛声。乍然闻得朔雁悲鸣,她忽然回过神,把杏遥叫到跟前来。
“小姐,怎?”
枫叶从瓦檐上探下来,金黄颜色,把她眉眼映照得
过几日,明英从大理寺放回来,衣裳还算干净,也没有蓬头垢面,就是脸色苍白憔悴,看着她眼神带些颓废和空洞。
翰林院肯定是不能再去,明见书又想法子把他弄到吏部来做主事,品阶不高,从七品,但总比革职在家要好。
只是这样来,明英日子就过得更闲,自打上次丢人后他便心如死灰,天天在外酗酒,常常彻夜不归,叶夫人打骂数次,也拿他没有办法。
偌大明府,那多下人来来往往,明霜却发觉得冷寂,尤其是在早晨,推开门,满地落叶,个人也没有,荒凉得不像是人住地方。
引以为傲儿子出事,明见书又开始想方设法和别人拉拢关系,不时陪严涛上哪个山里赏月喝酒,不时又同哪位大人出去跑马,整天忙忙碌碌,脚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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