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久
，他是受多重
刑，才会伤成这样……
不知从何处飞来
支羽箭，不偏不倚，恰好从江城两手所绑绳索上擦过，他立时从城门上往下落，砰声，倒在门前。
守城戍卫唬跳，正拿起刀枪蓄势待发，然而定睛看，发现竟是这个半死之人掉下来。只是虚惊场，几个人心有余悸地松口气，走上前往他身上踹脚。
“
还以为是什怪东西，原来是他。”
另人咬着牙骂道：“成天对着这个要死不活僵尸真是瘆慌。”
随着钟楼上鼓声响起，城门也在此时缓缓打开。
平地里卷起枯叶，把这路风景渲染得越发萧条。进城人稀稀落落，或有牵着马，或有驾着车，不疾不徐地往里走。
但凡从城门下经过，无不抬头往顶上望望。
城墙上高高吊着个人，似乎有好几天，直闭着眼睛，身上遍体鳞伤，也不知是死是活。然而行人皆不敢驻足多看，热闹瞧久，四下里守城戍卫二话不说就会上来拿人，以共犯之罪论处。
于是路过门洞时，人们都会不自觉加快脚步。
上前叫住她。
“罢，你们这些大家闺秀没驾过车，驴车比马车更不好使，送你程吧。”
她蓦然回首，眸中带几分意外，“多谢老人家。”
“你也别谢，自己保重才是真。”老妇言罢，走到角落里去套车。
后院中，听得吱呀吱呀声音响起，坐在树上小憩萧问打个呵欠睁开眼，简陋驴车披着月色驶出院落，车上有个固执背影，身后是串清辉，光影交织。
“也不知头儿是怎想。”
有人抬脚狠踢两下，“反正也是快死人，不如在这儿给个痛快，省得咱们每日每夜
不多时，辆装满草料驴车悠悠出现在城门之外，驴子很老，每步都磨得极慢，明霜就坐在车前，抬眸便能看到城墙上那个人。
微风轻拂，摇摇欲坠，毫无生气。
她心里也跟着揪紧，疼痛难当，瞬不瞬地盯着他看。
尽管瞧不清他面容，但那身腥红却刺痛双目。
她狠狠扣着车沿，手脚冰冷片。
他扶着额头暗叹口气，就知道会是这种结果，女人啊，到紧要关头总是意气用事。不过这样也好……有个肯为自己牺牲媳妇儿，旁人求都求不来。
想想他有些羡慕江城
萧问活动活动筋骨从树上跳下来，牵马，翻身而上。
*
绵长官道笔直而平坦，天才初初发亮，密林中薄雾弥漫，世间抹淡白，朦朦胧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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