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叹
口气，今日
决定，也不知是对是错。想想又暗道，罢，只要她高兴就好。
*
翌日，天不亮江城就带着明霜偷偷回住处，姚嬷嬷
夜没睡，早在屋里等他们，将来龙去脉简单叙述之后，两人都倍感无语。
“哎，这也是老天爷有意闹笑话啊……”姚嬷嬷摇摇头，“你们俩在外过宿，想是没睡好，洗个澡先休息休息吧。本来也是你们大喜日子。”
热水早已烧好，茶饭也是才做，江城便把人交给她们，自行出去换衣裳。
他合着双眼，大约是在浅眠，和平时看到睡颜不样，现在这个更为放松更为柔和。明霜拿食指在他轮廓上描摹，手抚上他散在胸前青丝，取缕，用他腰上小刀斩断，然后也取下自己绺头发。
发丝相缠，扎系，没有红绳，她就拿发带代替，这叫“合髻”，本该是在吃过交杯酒之后做，她时给忘。
江城认真地看着她这连串动作，然后将缠好头发放到他掌心。他手握住她，手合拢，紧紧攥攥，收入怀中。
“从今往后，你就是
人。”他俯身去亲亲她鬓角。
明霜微微笑，带几分羞涩地点点头。
这样看着他，他微垂着眼睑，不知是不是闭着，脸上潮红分外可爱，身上滚烫灼热。她随着他动作起伏，头晕目眩，似乎满世界都是他用无比眷恋语气在唤着：
“霜儿。”
“霜儿。”
“霜儿……”
……
杏遥取干净巾子，扶着明霜在旁坐下。她整个人倦倦，像是没睡饱，歪在旁睁不开眼睛。
“小姐，您别睡，等洗个澡再睡不迟。”杏遥说着上前来解她衣带，裙子脱下，立时惊得她目瞪口呆。
“天哪。”她忙把巾子过水来给明霜擦身子，“这是做什
孽，怎
“睡吧，若是冷就告诉。”
“嗯。”
见她安心埋首靠在自己胸前，江城抬手拥住她，这才移开视线往下看去。
腿上挂着血迹，连衣衫也沾。
他顿时苦笑，弄成这样带她回去，想必会被杏遥念叨整天……
后半夜，夜色撩人，明月已隐在云层里，微风拂面，便有丝清凉，缱绻热流还在四肢百骸中不曾散去。
星辰斑斓，闪闪烁烁，明霜躺在厚厚堆衣裳中，不自觉伸手去想抓把。江城轻轻把她手拿下来，塞回长袍内，严严实实盖住。
“别着凉。”
她笑吟吟地应声，听话地缩到他怀里去。
缠绵过后有种淡淡疲惫，街市上早已没有人声，周围平静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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