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西宁坐着尴尬,他愣愣地站起来,对严妈妈郑重其事地鞠躬。
“这些年来,谢谢您对照顾。”柯西宁头低得死死,他闭着眼睛,垂着手说道,“以后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见到您机会。……只是想说,无论和严叙如何,都会直把您当做亲生母亲对待。”
严妈妈看柯西宁两眼,不会儿就垂下眼睛。以柯西宁角度看不清她表情,但严妈妈目光中确实闪烁着些许泪光。
柯西宁直起身,他轻声说句:“再见。”
他手都已经扣住门把手,严妈妈忽然平静地说道:“你把那篮子鸡蛋拿走。”
打抱不平,她说道:“西宁啊,这都七年。两个人之间有什感情问题,坐在块商量商量不就好,没必要闹到离婚啊。”
柯西宁和严叙闹到这步时,确实有好好分析过两人之间问题。但每说个,柯西宁都觉得这是深扎在他们中难以根除矛盾,是和性格、资历息息相关。
也许确实是他薄情吧。他和严叙就像两个各自长满棱角怪物,只要拥抱就会扎伤对方。柯西宁斩去身上血肉,就是为和对方能够磨合在起。可惜整整磨合七年,柯西宁突然发现目前爱意不够他支撑着继续疼下去。
即便有天,他突然发现,原来当初斩去身上血肉不止他个人。严叙和他做着样蠢事,就是为拥抱对方。可是两个早已各朝方,奔走四方,也没有勇气再去尝试遍。
柯西宁垂下眼睫,极轻声地说道:“对不起。”
柯西宁顿下,眼睛充斥着酸涩,他问:“您不要吗?”
“不要。”严妈妈低头说道,“今
严妈妈心凉半截,她知道话说到这个地步,就是没有多大还转余地。
她不想再劝柯西宁,活那多年,她看得多,也看得够。年轻时交那些小姐妹,也有遇到儿媳和儿子离婚。这些小姐妹做出反应大致差不多,要就是装装病吓唬两人,好让两人把离婚事放在边,要就是哭二闹三上吊,每天苦口婆心地掰些理由试图两人回心转意。
要是表现得平静些,又是本就不满意儿媳妇,对离婚这件事乐见其成。
最后该离还是离,不该离怎也离不。
严妈妈不属于这些小姐妹中任何类,甚至对于她们做法是不赞成,本来这毕竟是两人事情,做长辈多嘴几句都于事无补。但严妈妈确实有些生柯西宁气,她食不知味地吃着盘中菜,没有继续理睬柯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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