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爸爸走后。林阿姨主动承担起操持丧事流程。
那是年秋。
原来试着通知远亲闻讯而来,全部到场。除柯爸爸那边亲属,也不乏许久不联系女方亲属。
应柯爸爸遗愿,将他和妻子骨灰放在起。
同处墓室上,两张照片紧挨在起。
柯爸爸身体非常虚弱,整个人瘦得像具没有肉树干,虚弱到柯西宁不敢开窗,怕稍微有风吹进来,就把柯爸爸给闹着凉。
日,柯爸爸昏睡着。
柯西宁用湿毛巾擦拭着柯爸爸身体,防止他久卧在床而出现褥疮。
少见,柯爸爸竟然醒来,微笑地看着他,嘴唇无声地做几个口型。
柯西宁连忙趴在床边,耳朵靠近柯爸爸。
爸还有其他亲人吗?们可以试着通知他们。”
这话意有所指得太过明显,连严叙都试着暗示他,应该早点面对现实。
柯西宁低头,说:“没什亲戚,爸有个兄弟,不是同个妈生,年纪比爸大二十来岁。几十年前这家人就搬到T市,很久没有往来。前两年听说这个大伯去世,不过子孙满堂,真要算起来,也算是堂兄妹。”
T市和这里隔不少路,坐飞机过来也得好几个小时。亲戚关系疏离,真不定会来。
“妈这边亲戚。”柯西宁说道,“自从妈去世以后,也没怎联络。”
照片上年轻男女都笑得格外灿烂。
位位亲属献花拜过。柯西宁鞠躬,站在边。
姨母已经将近二十年没和柯家联络,她走到柯西宁身边,感慨万千地拍下他肩膀,什都没说。
仪式结束,曲终人散。
这处墓穴是柯爸
即便如此,他还是难以听清他爸爸在说些什。
柯西宁费劲地听着,柯爸爸吃力地做着口型。
最后,他听清。
“西宁,再见……”
※
严叙想想,说:“要是觉得勉强,那就不联络。”
柯爸爸病情越来越严重。半个月后,他已经连粒米、滴水都难以进食,更别说喝中药,喝口就吐口。他神志越来越不清楚,经常把柯西宁和严叙两人相互认错。
第次被喊错,柯西宁在帮柯爸爸擦身,听到柯爸爸叫他严叙,他足足愣好几分钟。
后来次数多,柯西宁也就习惯。他倒是宁愿柯爸爸多认错几次。这至少说明这天柯爸爸精气神还不错,不至于天都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房间暗沉沉,窗帘二十四个小时都处于闭合状态,免得有丝光线透进来,刺激到柯爸爸习惯黑暗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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