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洲吻掉许闲停泪水,咸,点点化在嘴里。
顾锦洲轻拍着许闲停背,低声道:“只要你回到身边,吃多少苦都愿意。”
“
那年秋雨绵长,惊雷破空,许停生死讯夹杂着秋雷风雨齐齐向他滚来,压得他喘不过来气,不知道是雷声还是许闲停死消息,震得他双耳失鸣,全身发麻。
从那以后他便怕雷,但能用柔声安慰他人已经不在,再没人能给他片温柔之乡,安藏之地。
许闲停听着心尖发颤,指尖动作也停下来,他直以为自己沉浸在痛苦之中难以言喻,但顾锦洲承受痛苦又何尝不是百倍千倍?
死去人无可留恋,可是这让生人如何能够放下忘却?
许闲停就是根扎在顾锦洲心中倒刺,取不下,拔不出,已经生生和肉长在块,想起时候化作千万根银针,直直地刺进顾锦洲心脏,仿佛要扎穿般。
候也不怕被笑话,直接坦白道,“怕雷声。”
“已经猜到,”许闲停低声道:“进来吧,陪着你。”
这是顾锦洲第二次进许闲停房间,两次都是在同个地方睡觉,不同是这次他能够抱着许闲停,亲亲许闲停。
顾锦洲躺在床上,枕头被他放在手肘下面,拍拍身边空位,“来。”
毫不客气,如同自家。
许闲停捧起顾锦洲脸,清润如山眼眸此时蓄满清泪,他没能想到顾锦洲惧雷是因为自己,滴泪珠顺着眼框砸下来,跟着雷声起震击顾锦洲胸膛。
随后两滴,三滴……
顾锦洲慌神,他赶忙坐起身,用大拇指指腹擦拭掉许闲停脸上泪水,心疼道:“别哭,宝贝,没事,很好。”
许闲停默默无声地哭着,看着顾锦洲手忙脚乱地安抚着他,心尖更疼:“这些年,你该有多难受啊……”
“不难受,不难受,忍忍就过去,”顾锦洲抱着许闲停,细碎吻落在许闲停脸上,声音温柔到不能再温柔,“看到你这样掉眼泪,才是最难受。”
许闲停听话地躺在顾锦洲身边,顾锦洲连忙把头埋进许闲停薄薄胸膛,闻着许闲停身上花香,感觉脑海里繁杂情绪才稍有收敛,耳边雷声也不显得扎耳。
许闲停捏捏顾锦洲耳尖,听着外面斜雨打枝,声音轻柔道:“为什现在会怕打雷?”
在他印象里,顾锦洲从来不会害怕这个。
那就是他死后发生事情,抑或是来到现代出现。
顾锦洲头埋起来,声音听着也有些闷,像是沉在风箱里:“是从你死后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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