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猫不似家养,都有野性,扶曜怕小猫不知轻重,抓伤温雾屿,这就麻烦。
温雾屿对小动物也没多大兴趣,他揉两下过过手瘾,又寡淡无味地收回手。
扶曜看温雾屿状态不对,他不露声色,把小猫放到窗外,然后干脆利落地锁上窗户,又严丝合缝地拉上窗帘。
“雾屿,白天开窗通风时候把纱窗关紧,”扶曜又回到温雾屿身边,“这里
温雾屿:“……”
不得安生。
扶曜修水管时发现水槽底下逼仄位置有东西在动,挪开堆放物件看,里面藏着只小猫。扶曜松口气,他是真怕吓着温雾屿。
“雾屿,”扶曜抱着小猫出来,轻轻叫他声,“找到,不是老鼠。”
温雾屿面颊依旧没有血色,他倦恹恹地坐着,像累极似,没反应过来,嘟囔句地问句什?
头突然被锤子砸似,有点疼。他立不稳,手掌下意识朝后扶住门锁,发出声‘嘎吱’轻响。
扶曜手上修水管,注意力却直在温雾屿身上,他问:“怎?”
“没事,”温雾屿不动声色地清清嗓子,笑着说:“你继续。”
“好,”扶曜以为温雾屿等着心急,又说:“快修好。”
“哦。”
小猫躲在扶曜臂弯里叫声,听得温雾屿精神松,于是撩起眼皮看。
扶曜嘴角微含笑意,这结实手臂,抱着幼小生物却如此温柔。温雾屿被感染,也不禁笑。
“是猫吗?”
“嗯,应该是从窗户钻进来。”扶曜走到温雾屿身边,微微弯下腰,给他看眼。
温雾屿伸手在小猫脑袋上揉揉,自言自语地说:“吓跳。”
温雾屿边欣赏美色,边心情又低落抑郁回去——身体伤痛即便装得再云淡风轻,永远不会消失,他腿疼发作,比天气预报还准。
疼痛牵动全身神经不痛快,温雾屿太阳穴突突直跳,他拖把椅子过来摆在床边,正好对着浴室门。坐下后抬起手,抵着太阳穴摁。他脸色苍白,眼睛半阖不开,目光飘忽向前,又落在扶曜身上。
扶曜手臂劲儿很大,似乎在掰什东西,他出汗,这具身体混在南方雨天里,周身都带上说不清道不明潮气,又黏又湿。
像副润在江南水乡里油画,氛围感十足,美不胜收。
温雾屿带着对美好事物单纯欣赏,没夹杂任何论七八糟想法,也能分散自己对于疼痛注意力。他齿尖咬着下唇磨磨,心情刚好点儿,又锥刺入他腿骨,猛地将他拉回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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