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曜低头看他,柔和地问:“玩够了吗?”
温雾屿顿时清醒过来,身体一僵,如遭雷劈,“我干什么了?”
扶曜很淡定:“没干什么。”
温雾屿松开了搭在扶曜肩上的手,干笑一声:“阿曜,你手机在震。”
“我知道。”
温雾屿不喜欢消毒药水的味道。
“不去,外面在下雨。”
雨大疯狂,孤岛成了一方天地,别有一番风味,也困得人进退两难。温雾屿觉得冷,他裹着扶曜的体温不由自主地贴进他。
很熟悉的气息,温雾屿脑海里有影子,一时半会儿却分不清虚实。
扶曜也招架不住,可大白天做什么都不合适,“我给你倒杯水,雾屿?”
用不出去了。”
“花天酒地对身体不好。雾屿,周一到我办公室去坐坐吗,签个字。”扶曜紧了紧手,笑着说:“我那里有茶叶,好茶。”
温雾屿舒眉展眼地点头,说:“好啊。”
星期一到了,温雾屿没去成扶曜的办公室,天气不好,又下雨了。他腿疼,躺床上起不来,病恹恹地给扶曜打电话,说不过去了。
扶曜听见了温雾屿的声音,知道他状态不好,火急火燎地回来一趟。他手里有急事,只能待十分钟,什么都做不了,内心徒然生出一股心有余而力不足的颓败,也对局限命运的无可奈何。
“接啊。”
扶曜挑了挑眉,没说什么话,他重新把温雾屿放回床铺,拿出手机接了。有效沟通三十秒后结束通话,大概要着急回单位。
“雾屿,我有点事情要处理,要回单位了。”
温雾屿低着脑袋当鸵鸟,他已经感觉到身体某部分的直观反应了,“哦,回吧。”
“我烧了热水,你等会儿喝一点。”
“不渴。”
扶曜放在裤兜里的手机一直在震,温雾屿窝在他怀里,晃着腿,晃到他大腿内侧,又慢慢往外移,跟玩儿似的。
玩儿得扶曜耳垂滚烫。
温雾屿云里雾里的糊涂,脚抬得有些高了,震动的手机贴在他脚踝上,扰了他的兴致,也让他逐渐清醒。
“嗯?”
有什么办法减轻痛苦?
温雾屿混混沌沌地滚在床上,他翻了个身,似乎感觉到有人存在,可是眼皮太沉了,就是睁不开。他的手悬挂在床沿边,自然下垂,指尖动了动,被扶曜勾走了,也勾住了温雾屿难得还留在体内的精气神。
“雾屿。”扶曜抬起另一只手在温雾屿的额边蹭了蹭。
温雾屿哼哼唧唧,他觉得身上的手指有暖人的滋味,不自觉就追了过去,“我好疼啊。”
扶曜太心疼了,他把温雾屿抱起来往外走,“我们去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