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
男人眼皮跳,他现在有点怕温雾屿,认定对方是黑社会,说话底气没那足,“你、你还想干什?这多人看着,调解书签,钱你不能收回去。”
“你放心,不收钱,”温雾屿笑得
男人出身冷汗,差点当场报警。
温雾屿摁住他肩膀,揣着和颜悦色笑意,音调低冷:“你尽管说出来试试看。”
这种威胁比男人胡搅蛮缠招数有分量,他不敢造次。
温雾屿站直腰,好像说累,重新坐回椅子上,端起杯子喝口水,“给你们十分钟考虑。”
调解员不说话,给钱主这种态度,这事儿基本就这定,翻不出天。
男人已经被警察拦在三步之外。
调解员知道这稀泥和不下去,哪边态度都不好惹,唯恐事情闹大,他们挑有素质方,想突破局面,“温总,你看你们能拿多少?毕竟人已经没,有些方面多少还是要安抚安抚嘛。”
“行啊,安抚,”温雾屿冷哼声,看上去不近人情,“公司给每位员工买保险,保险公司能次性给五十万,这钱不收,全给他们。们出于人道主义关怀,再给他五万。共五十五万,现在签完和解书,钱立刻到账;不签,他爱干什就干什去,不奉陪——怎样,这种够安抚吗?”
褚琛吹声口哨,给温雾屿鼓个掌。
调解员还没说话,那男人又吱哇乱叫:“你打发要饭啊!”
十分钟后,男人签下调解书,追着温雾屿要钱。
温雾屿给钱也很痛快,他拍拍手,让褚琛打个电话,钱就到账。
褚琛油腔滑调地夸:“雾屿,可以啊,你找专家有点本事嘛。”
温雾屿但笑不语,他好像还有下文。
男人收到钱,好像被恶鬼撵着屁股似,火急火燎地要离开,却被温雾屿拦住去路。
温雾屿目光横,面无表情:“你不是吗?”
“好啊!”男人威胁温雾屿:“那就天天去你公司门口闹,到你公司吃喝拉撒,让你公司开不下去!”
“行,随时欢迎。”温雾屿收回腿起身,他走到男人面前,弯腰在他耳边说话,避开警察,很轻,“你宝贝儿子昨天还好吧,断胳膊少腿吗?明天就不定。”
男人脸部肌肉猛地僵,恐惧回忆差点掐断他咽喉——昨晚下班高峰期,他们刚到温雾屿公司楼下,还没开始闹,来几个彪形壮汉,话不说句,拖着他儿子消失得无影无踪,最后在附近垃圾站找到人。
敢情这切都是温雾屿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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