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你不辞而别的行为狠,”扶曜的声音带着海水的潮咸,“雾屿,那时候我是真的怕,怕你走了就不回来了。也怪你,只给我留了一个若有似无的念想。隔着一片海,我想追也追不上。”
“阿曜,”温雾屿呼吸不畅,话也说不畅,“我……”
“你不用跟我道歉,其实你也没做错什么。”扶曜收回了目光,显得惆怅,“是我一厢情愿的喜欢,你不接受,我不能强求你什么。”
“我没有不接受,我只是……”温雾屿抿了抿唇,海浪拍岸,涛声重响,盖住了他的声音。
扶曜没听清,问:“什么?”
干净的石头坐下,他冲扶曜招招手,“阿曜,来坐。”
扶曜挨着温雾屿坐下。
他右手的纱布已经拆了,伤口成了疤痕,长出了新肉,泛着红。温雾屿看一眼就心疼,目光往上一瞥,倏地看见他手臂的牙印。
温雾屿懵得云里雾里,伸手碰了碰那牙印,问:“阿曜,这怎么弄的?”
扶曜佯装诧异,“你忘了?”
“哥,我没跟什么人谈过恋爱,不知道怎么开始,也不敢想如何结束,特别惶恐,伸手不敢接。你能不能让我……”
温雾屿顿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达其中的意思。
扶曜却明了,他说:“让你有适应的过程吗?”
“……是。”
扶曜开怀一笑,他面朝大海,看浪水沉浮,也如同汪洋里的一叶轻舟,温柔又克制地说:“好。”
温雾屿软舌一闪,磕在自己牙上了,“啊?”
扶曜说:“咬得真狠。”
温雾屿手指麻了麻,忘了收回去,他窘迫不已,脸红透了,“什么时候能退?”
“不知道,”扶曜深深看着温雾屿,“不退也行,挺好看的。”
“哪里好看了,跟狗啃了似的,”温雾屿轻叹,又心疼了,摸了摸,说:“确实太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