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睡着,”温雾屿揉揉眼睛,“你下班?”
“嗯,”扶曜又端起药,有点烫,他吹吹,“来喝药。”
温雾屿不想喝,他这会儿有点懒,又有点粘人,“不想喝。哥,太苦,想吐,你饶吧。”
扶曜寸步不让,
温雾屿喝药费劲,什花招都能使,可哪怕他脱衣服躺床上勾魂,扶曜在那碗药没见底之前也能做到目不斜视、不为所动。
苦是真苦,扶曜也心疼温雾屿,他准备糖,温雾屿又嫌糖腻。辛亏这季节杨梅多,酸甜可口,解苦不腻。
老房子后山杨梅树成温雾屿专属物,扶曜特供。
水云湾装修好,依山傍水,里外都是江南天阔韵味。温雾屿这段时间跟着扶善国喜欢上花花草草,特意在后院围块地,什都种,除胡萝卜。
花草在雨季里荡漾,很美景。温雾屿和扶曜挑房间,推开阳台门就能看见这些,全是好心情。
来,“走吧,取药回家。”
这些药很便宜,半个月量就五十块钱。老头就收些日常酒钱,跟扶善国个爱好。他把草药交给扶曜,详细说熬药方法,叮嘱他们服药期禁烟禁酒禁疲劳。
温雾屿受到启发,他躲在扶曜身后,探出个脑袋问:“谭爷爷,要禁欲吗?”
老头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悠,他见多识广,最后畅怀笑,“不用,欲乃人之本性,情感交流、灵魂交合缺不可,适当运动还能活血化瘀——就是要注意方式方法,别弄那些高难度动作。”
扶曜特别虚心地接受,“是,记住。”
温雾屿太悠哉,跟着雨声频率晃着摇椅,眼睛闭着,也不知道睡着没有。
扶曜进门,手端着药,手拎着框杨梅,全放在摇椅旁小木桌上,身手拉,把阳台门关上。
温雾屿睁开眼,他目光落不准焦距,显得迷茫。扶曜在他面前站很久,才终于被看见——他这段时间腿好多,眼睛却愈发不受控制。
扶曜不能提这些,提温雾屿就炸毛。他只能暗自揪着心神,再故作轻松。
“吵醒你?”
温雾屿:“……”
扶曜看见温雾屿神情,忍不住乐,“雾屿,第次见自己给自己挖坑还往里跳人。”
温雾屿哑口无言:“……去你!”
良药苦口不知是哪儿来科学依据,但确实有那点道理。温雾屿捏着鼻子喝快个月黑汤,入梅第场雨如约而至时,他腿也疼,却没那入骨。
扶曜觉得药有用,时间到就去双桥岛给老头送酒,风雨无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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