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朋友打招呼,明天华朝医院呼吸科专家特需号,直接过去就行,”温雾屿眼神不好,看手机费劲,他使劲扒拉着屏幕:“现在卖机票,晚上应该就能到。”
扶曜轻轻摁下他手,虽然焦头烂额,说话依旧平稳:“来吧,你歇会儿。”
扶善国挺惭愧,“小温,真麻烦你。”
“爷爷,你别客气,”温雾屿笑笑,嘴特甜,“们都是家人,您开心就好。”
扶善国确实挺开心,他这把年纪,还能活多少时间也是掰着手指数,“生死有命,活太久也没意思,这趟出去不知道什结果,如果真不好,也不想治。你们俩,让死得痛快点,知道吗?”
扶曜从派出所出来后瞬间如释重负,他不知道该怎形容这种感觉,大概是个自己牵挂又唯恐避之不及心事,从悬而未决到稳稳落地,没有引发剧烈地震,太阳依旧从东升起平和。
温雾屿戴着墨镜,他看不清扶曜表情,直牵着手,掌心浸得全是潮湿汗,他说:“你该做都已经做,问心无愧就好。”
“嗯,”扶曜不在意结果如何,眼下比较重要,“给爷爷打个电话,下午就去医院。”
扶善国没把自己毛病当回事,可是检查,居然查出大问题——肺部有阴影,看着不像好东西。
五线城市医院和医生没有高超技术和丰富经验,他们说归说,也都是模棱两可答案。想确定,做手术活检最直接。
没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当事人坦荡通透,不惧生死,可局内人却不甘心自己无能为力。
“您老长命百岁,”温雾屿上前扶稳他,跟扶曜左右,挺欢快,“那儿有柜子好酒,全给您,个月喝瓶也得喝好几年,你舍得撇下它们吗?”
扶善国乐,“哎哟,那可舍不得死。”
扶曜安静地听着两人打趣对话,他面上看着高兴,心里却沉重。
扶善国病来得又急又凶,棒子打乱温雾屿和扶曜计划,他们几乎是提早个月回华朝市,并且特别
全身大范围检查做次就够,不然太折腾人,扶曜不放心小地方医院,他要去上级医院。温雾屿跟扶曜默契十足,他们谁都没有开口先说话,事情却办得可利索。
扶曜给扶善国办出院手续,拿药,又给自己请半个月事假。他搀着扶善国走出住院部大楼,温雾屿就站在门口,他刚挂电话。
“雾屿。”扶曜叫他。
温雾屿转过头,“哥,可以走?”
扶曜点头,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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