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声音很正气,“你好,这边是华朝派出所,请问你是扶曜,扶先生吗?”
扶曜好像被人捏住麻筋,整个人动弹不得,他肉体还在,神魂却游离,目光呆滞,脱口而出地回答:“是。”
“怎?”
“神经外科和眼科都在二楼,”扶曜说话慢,他给温雾屿留足反应空间,观察他表情没有丝毫波动,继续说:“吃饭还早,趁这时间们上去看看?”
温雾屿无奈,他有气无力地说:“哥,医生马上就下班,现在过去排队都得半个小时往上,能看出什名堂来,别折腾。”
扶曜抿唇不语。
“们明天早点起来挂号行不行?”温雾屿拽着扶曜袖子轻轻晃荡,语气软得不行,“哥,走吧,饿。”
是个病人。这种情绪直接影响到扶曜和温雾屿,两个人到后面紧绷神经也松弛很多。
于是,不消停大脑细胞波落下,紧接着又波涌起。
扶曜自打去派出所把个人信息备案后,半个多月过去,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动静。其实大家都有心理准备,他们表面波澜不兴地继续过日子,时不时想起来,还是会低落片刻。
尤其温雾屿,突然角色转换似,他比扶曜多份想问又不敢问焦灼。
扶曜解温雾屿欲言又止关怀,但也不点破。
温雾屿嘴软,扶曜心软,他们话没说两句眼看又要黏糊上,太如胶似漆。
“行,”扶曜又问:“想吃什?”
“回家做饭吧,先去趟超市。”
事情要件件解决,这茬算商量好,另头却又冒新波折出来——扶曜电话响。
最近几天有扶善国病理报告事情卡着,扶曜特别怕陌生号码来电,总觉得没好事。他战战兢兢地接通,“喂,你好。”
两个人揣着明白装糊涂地又混过去天。晚饭点刚到,护工准时上岗,扶善国立刻赶他们走。
“行,你俩也回去吧。”
扶曜自知顶嘴没用,态度十分顺从,他说好,跟着温雾屿起离开。
这个点门诊大楼还有人,医生都有下班。扶曜牵着温雾屿手走到大厅中央,停住不动。
温雾屿没反应过来,被扶曜轻轻扯,拉住,“雾屿,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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