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扎得果然还是太紧,绸带松开,股凉意冲向双手,而后便如万蚁噬咬又麻又痒,燕意欢讷讷地想说句话,可皇上却未再多瞧他眼,垂落而下幔帐也遮住他转身而去背影。
来人身着布衣,满身尘土,虽已看出疲惫至极,可仍是双目炯炯,十分坚毅,见到皇上到来刚要行礼,便被阻止。
“说。”
军情紧急,此人也不再拘于礼节,便抱拳道,
“启禀皇上,微臣是秦王麾下副将,大约于三个月前北狄突然开始骚扰边境,以前虽说也常有小战事,但这阵子确有些频繁,秦王殿下也提高警惕,向边城加派
李玄明双目微瞪,霎时间沉脸色。
先皇时期就曾有过宫门下钥后,传递军情之人进不来而延误军机,险些酿成大祸。
李玄明甫登基便立刻下诏将军情分做数等,若是十分紧急可不分时间直接面圣。
而现在已是亥时,外面还在电闪雷鸣,来必是十万火急之报。
门被打开,立刻有几名内侍鱼贯而入为李玄明更衣,燕意欢只觉得眼前晃原本已经被打开幔帐蓦地垂下,遮住他视线,他这也才反应过来自己还衣不蔽体,不由地往里缩缩。
意欢眉头搐,阵不可名状滋味自心头蔓延,酸胀得难受。
皇上是喜欢自己,不然也不能与他行这世间最亲密之事。
他也喜欢皇上,但皇上定然不会是与他共度生之人,现在虽平静,可这平静能持续多久,不过是及时行乐罢。
其实他也想回临京,想回去劝劝父兄不要与秦王合谋,他不想看到燕家与皇上为敌。
“呵……”李玄明这笑颇冷,让燕意欢心中莫名地跳,“只当你是个笨,却没想到你竟是个冷情。”
可手还未松开。
外面虽有些动静,却无人出声,燕意欢也不敢再唤皇上来给自己松绸带,只得将手腕举到嘴边,去咬那绳结。
绑时候哪知道会是这样,他压根儿没想到还得自己解开,因不方便,不小心还扯成死结。
这下可好,皇上定然是顾不上,听着众人远去脚步声,燕意欢暗暗叫苦,难不成自己得被绑上夜?
然而又阵急促地脚步声由远及近,眼前明,幔帐被猛地掀开,还在努力啃着绸带燕意欢愣,将手伸出去,然后被把拉过去松绑。
冷情吗?
燕意欢怔住,心里倒泛起委屈,冷情之人哪里会将自己绑着送上床,
“……”
他想分辩,可是寝宫外突然穿来沈钊泉急促地通报声,
“皇上,有军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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