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沈钊泉诧异,愈发肯定方才发生了什么,“刚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我……我……”燕意欢知道此事说出来是要掀起轩然大波的,他不敢直视沈钊泉,就只好低下了头,“皇上这几日也不与我说话,方才还被训斥了,我……我只是想出去走走。”
此言的确不假,二人起了心结,还未说开便被一桩又一桩的国事压得透不过气来,沈钊泉不好说什么,便安慰他道,
“燕太史也知道这几日皇上寝食难安
“而后……也未发生什么。”今日忙,小太监也没空总盯着,他朝那边瞄了一眼,看到桌上的糕点突然灵光一现,
“只是一个杂使太监刚才为燕太史送了些茶点就走了。”
“哪个?”
“是高玉。”
杂使太监几乎不在殿前出现,但若忙碌偶尔也会被分派来,这种品级的小太监沈钊泉根本不记得,但他沉吟了下,吩咐这太监去打听下为何会是高玉。
已将玉佩收起,“现在生死不明。”
这话说完,茶点便也摆放好了,高玉不可逗留太久便行礼退下,独留他一人心惊胆战,焦急不已,却又不知所措。
无论自己对婚约是否满意,人的的确确是来找他的,父王还特意来信让招待着,结果头一晚就弄得不欢而散。
后面他庆幸徐辛尧没来得及与自己说起定亲之事,自己也就乐得装糊涂,只是托明彰帮忙带了句话,说他最近忙碌,没有时间出宫。
燕意欢估摸着徐辛尧等不到他应该就回临京去了,可谁知竟听到这样的消息!
燕意欢逐渐回过神儿来,他猛然站起,一下子将杯中茶水碰洒,他低呼一声,让准备回去的沈钊泉转了步子,朝他而来。
“可烫着了?”
“没有。”燕意欢慌乱地退了两步,“茶已凉了,没事。”
“那快去换身衣裳吧。”沈钊泉刚想叫个太监过来,衣袖却一把被扯住,他转过头,看见的就是一双焦急中带着茫然无措的眸子。
“沈公公,我想出宫。”
沈钊泉正送户部尚书出去,顺道转头看了眼在外面独坐着的燕意欢,这一瞥之下他定住了,又仔细看了看。
只见若不是风吹过树冠枝叶摇晃,他几乎要以为眼前的一切是静止的,燕意欢表情愣怔,脸色青白,就连平日里红润的双唇也没了血色,像是被什么事吓着了。
沈钊泉略一沉吟,立刻拉着门边守着的小太监询问道,
“刚才那边可发生了什么?”
能在这儿当差,哪怕是个守门的也比旁人机灵三分,忙答道,“燕太史只是与明大人聊了一会儿,二人的神情十分轻松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