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想先回禀皇上再说,可听明彰这说,孙之承也忐忑起来,再思及明彰与皇上之间本就亲厚,应当没什关系。
“微臣曾在临京时得知燕太史病并非源于自身体质,乃是因命格所致。”孙之承躬身道,“上次燕太史只是感风寒微臣还能诊治,可这次确是摸不到头绪,但若传闻是真,微臣猜想或许可以请清霄观中道人试试。”
命格,果真又是命格。
明彰心道其中关窍果然是在这里,面上却露出惊讶之色,就好似头回听说似。
“孙太医之言记下,清霄观道人自会派人去请,天色已晚遣人送你回府。”
孙之承今日幸好未在宫中当值,这才能大晚上被请到明彰府上,番诊疗后燕意欢终于安静下来,沉沉睡去,明彰替他擦去额上汗水,请孙之承到外间才问道,
“孙太医,燕太史这是怎?”
比起之前轻松,孙之承此次眉头紧锁,面有难色,
“明大人,微臣只能是先施针退热,但这病……”他摇摇头,“微臣竟探不出缘由。”
明彰请孙之承来,不仅仅因为他曾为燕意欢诊过病,更重要是他去过临京。
送走孙之承,明彰回到床榻旁,他弯下腰轻轻抚上燕意欢额头,虽还有些热,却比刚才好许多,睡得也安稳,暂时应是无虞。
“听闻你已有许久不曾发病,是被吓到吗?”明彰此刻嗓音如落叶飘至水面般,轻柔却能激起丝丝涟漪,飘荡在寂静之中,“听闻燕王很是严厉,对儿子教导甚至可以用严苛来形容,却对你纵容到极致,是不是也是因为你特殊命格?”
“不过他们不仅过度地纵容你,也过度地保护你,但就连失去燕王府庇护,皇上也把你放在身边时时守着。”明彰就像是教导自家不争气弟弟似,目露嗔怒地伸出食指,轻点下燕意欢额头,“你说你命怎就这样好呢?”
“不过保护太好可不是好事。”
“那您可有办法?”
孙之承清楚燕意欢这病大约是与幼时般,根本不是用药可以解决,但此事他只与皇上讲过,孙之承有些犹豫,他不知道是否要对明彰坦言。
“微臣……”
他吞吞吐吐模样让明彰更加肯定他知道些什,相较于孙之承紧张,明彰笑得十分随和,无形间便让人心生安定,
“皇上最近忙碌,燕太史就交与照顾,不然怎能将他带回自己府上,这病就连孙太医你都诊不出来,若是因为耽搁而出什事,你都是担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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