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祯没有走,他把掀开幔帐,望之下却是呆立在原地。
这哪里还是那个意气风发,志骄意满明彰,只见他脚腕被圈进黝黑铁环,条铁链拴在床尾,他整个人陷入床榻之中,在幔帐打开瞬间以手臂遮住脸颊,似乎是不愿让人看到自己现在模样。
“明彰……”
方才隔着幔帐还能叱责韩祯,见到此情此景心中泛起痛竟让喉头苦,想说话全都梗在喉中。
不过才几日,这手腕就脆弱地好像捏就断似,皮肤更是苍白到透亮,尤其那双时时刻刻都亮若灿星双眸,此刻也如同被蒙上阴霾,失光亮。
淡然反倒让韩祯直强压怒火迸发开来,他几步跨至榻前,手抓住幔帐瞬间,里面人终于有情绪,慌乱锁链声响起,明彰厉声喝道,
“不许打开!”
韩祯手僵在原地,这声厉喝听似威骇,可微颤声音,bao露主人惊惶,他想想还是将手放下。
明彰紧张地盯着那只紧攥着幔帐手,直到他放下才将起伏呼吸平复,黑暗之中他摸向那道无论如何也暖不热锁链,就如同他如何努力都无法靠近那颗心。
现在能来看自己,也只有韩祯吧。
“你以为你只毁掉是燕意欢吗,不,你毁掉太多……”韩祯将心痛强压在心间,“你毁你自己,亦毁……”
亦毁。
从未有过脆弱模样被韩祯看个透彻,明彰干脆将手臂放下,眼中迸发着尖利刺目眼神,他甚至已经想好更为恶毒话,让韩祯激怒而去,却没想到韩祯只是静静地站着,气息愈发淡然。
淡淡疏离感蔓延开来,这比叱责更让明彰内心泛起阵莫名慌乱,使直逃避他抬头看向目光始终在他身上韩祯,这双看着他眼中没有预想愤怒,
“你以为真在乎是在上还是在下吗?明彰,当时便说
可来又如何,让他看到现在自己是有多狼狈吗?
明彰用力握住坚硬森冷锁链,硌到掌心生疼,低垂眼睫遮住满目怆然,口中吐出却是如这硬铁般冷言,
“既做,那所有后果都已考虑清清楚楚。你有什资格来与说这些,就凭那日你像只狗样在身下乞求吗?”
帐外果然片死寂,明彰垂下头,嘴角弯起苦涩弧度,如此恶毒话应该把他气坏吧,定是转身就走,毫不犹豫。
可下刻,许久不见光线就如针般刺进他双眼,明彰甚至来不及反应,只能闭起双目低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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