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鹿，”唐林深摊开手掌，正好两颗，糖纸半裹不散地搭着糖，“蛋糕没有
，
这儿有糖，你吃吗？”
路汀点头，他舔舐下唇，说吃
。
唐林深挑其中
颗，指尖捏着拾起来，他动作比大脑反应直接，堪堪送到路汀唇边，反应过来，心肝颤。
太不含蓄。
唐林深呼吸有点儿急，他眼睛重重眨，观察路汀反应。
“就怕你不挑食，”唐林深让这道目光烧得慌，他顿顿，问：“小鹿，嘴里苦吗？”
“嗯，”路汀说：“没味儿。”
唐林深伸手往自己衣服口袋里摸摸，不知道摸着什
，挺神秘。他往下咽口唾沫，不解渴，“闭上眼睛。”
路汀很听话，说哦，把眼睛闭上。
唐林深没藏什宝贝，就几颗糖，刚刚在礼品店柜台拿几颗，柠檬味。
盒设计正好符合路汀刻板行为轨迹，焦虑或者紧张时候摇摇手柄，能让路汀心情愉快。不过路汀很久没有焦虑，他让八音盒唱歌，是因为自己也高兴。
“哥，”路汀没吃饭，“饿。”
唐林深坐在病床尾看书，眼皮撩，问：“想吃什？”
“能吃蛋糕吗？”
唐林深往后翻页书，没说话。
路汀没什反应，他表情依旧平静，可能泛起点水波，也只体现在微颤眼睫上。
唐林深哑着音唤声：“小鹿……”
路汀也许是还没习惯新鲜昵称，他没有给唐林深回应，仿佛自己所有注意力都在那指尖糖果上。
路汀在唐林深毫无思想准备前提下，伸出舌尖，在糖果上碰碰。舌尖收回去，在口腔里转
“……”
献什宝啊。
唐林深暗自叹气，他把糖纸搓出声儿，沙沙啦啦，很轻，又搔得人痒。唐林深眼睛不敢往路汀脸上看，可是磁跟铁有莫名吸引力，会不由自主地就贴上去。
路汀感受到周身温热，他睁开眼，看见唐林深，吓跳，脱口而出，“哥。”
唐林深快稳不住，他摇摇欲坠，又不得不抓牢自己仅存温和风度，怕吓跑路汀。
路汀腼腆且害羞地笑笑，给自己找补：“药吃太多啦，嘴巴苦。”
唐林深合上书，他绷着脸不笑，说蛋糕没有。
路汀有些失落。
“冰箱里蛋糕过保鲜期，吃不，”唐林深不疾不徐地说：“外面甜品店倒是没关门，不过现在没出货蛋糕放天，口感也不好。”
路汀认真听唐林深说话，不明白他什意思，直愣愣地瞧着他看，“嗯？没关系，不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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