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款时候,江郁站到他前面:“来吧。”
他打开手机要调出付款码,却被夏稀按住手。
“不用,你陪过来就很麻烦你。”
夏稀知道他是愧疚上次事,但冤有头债有主,自己虽也有过芥蒂,但又不是真不分是非,怎也轮不着江郁来为此买单。
见他坚持,江郁也没矫情到因为这点事直纠扯,只是目光落到他被黑色衣袖衬得更加雪白手上,忽然眉心皱,问出句无关紧要话:“你是不是贫血啊?”
他虽然没来过,但对里面卖东西熟于心。
江郁从带头大哥,彻底沦为黑衣保镖、拎包小弟。
打家劫舍,他能冲在前面,挑选画笔这精细活,他真做不来。
就跟直男看不懂化妆刷区别样,他也无法理解画笔为什还有这多型号。
他跟着夏稀穿梭在形形色色美术工具中,犹如条误入大海淡水鱼,边水土不服边又眼花缭乱。
第二天下午两点,刘叔开车将夏稀送到东城画材中心,然后便先回去。
这边市场夏稀还没有逛过,跟江郁约在这儿见面。
今天天气不错,算得上秋高气爽。
夏稀穿套黑色冲锋衣,少年身形劲瘦修长,看起来十分有专业户外运动者架势,谁能想到他只是上去画个画。
而江郁来时候穿着套黑色运动装,他身高接近187,外套拉链拉到顶,刚好在下颚下方,衬得肩宽脖子长,十分性感。
“?”夏
夏稀偶尔跟他解释几句这些分别是做什,他原本担心江郁不感兴趣,但对方似乎听得还算认真,至少比在学校上课时认真。
难得假日好时光,两人不紧不慢地走着,聊天内容也十分细碎,但并肩而行身影又分外和谐。
有些商品摆放位置高,夏稀才刚踮起脚想去够,身后就伸出只手,轻易地帮他取下来,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很多次。
这种无声照拂,让这次出行心情,变得更加轻快起来,仿佛就这样漫无目地闲逛也不错。
但到底决定要去写生,夏稀没逛太久,挑几支笔和卷画布就去结账。
夏稀看看他又看看自己,忍不住发出句疑问:“们为什那像去打劫?”
江郁随手接过他背上画包,哼笑声:“就你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你能劫谁?”
夏稀看眼被他接过去包,十分享受地认下“弱不禁风”形象,可怜道:“这不是全靠郁哥嘛。”
“咳咳咳……”江郁又咳起来。
夏稀抿唇笑笑,在前面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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