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早已经被林茵辞退,是夏稀将她叫回来照顾夏爷爷。
当年车祸发生后,林茵急匆匆走,芳姨去给她收拾住院可能要带东西,打扫卫生时候,在主卧垃圾桶里看到瓶药。
她以为是不小心掉进去,捡起来查才发现是安眠药,而且像是刚开封,还有大半瓶都没吃,怎就扔?
芳姨心下奇怪,直到夏聿骁死讯传来,她联想起下午系列不同寻常事,再结合这瓶安眠药,她忽然冒出个可怕念头。
可是事关重大,她不能仅凭点儿臆测就信口开河,况且是主人家家事,她没有惊动其他人,只是悄悄去医院做个血检
自那之后,爷爷便住进疗养院里,除芳姨照顾在侧,其他人谁也不见,包括夏稀。
芳姨曾经安慰过他,他是爷爷在这世间唯牵挂,爷爷爱他毋庸置疑。不见他,只是怕触景伤情罢,并不是怪他。
夏稀当然明白,爷爷是爱他,谢韬就是爷爷放在他身边人,是助理,也是保镖。
可是爱他是真,怨他也是真。
切悲剧根源,似乎都是因为他执着地想要跟个男人在起。
,有天爷爷也会住进去。
此时已经晚上十点,整个大楼静悄悄,只有感应灯随着脚步声亮起。
这不是他第次来,但是爷爷从来没有出面见过他,每次他都是在房间外或者活动室外,远远地看上眼,这次也是同样。
芳姨还没有休息,知道他要过来,提前就在门口候着迎接。
“小稀,你来!”每次见他,芳姨眼睛都要红上红。
芳姨在旁边擦擦眼泪,想安慰他,又不知从何说起。
夏稀将手帕递给她,安抚地拍拍她背,低声道:“没事。”
芳姨摇摇头,哽咽地说不出话。
怎会没事呢!
八年时间,发生太多事!
夏稀让谢韬在楼下等着,自己跟芳姨起上楼。
老爷子房间背靠片竹林,十分清静,房间是中式装修,和他在老宅房间布置很像。床头上还放着和奶奶年轻时候合照,奶奶穿着布裙,梳着两条温婉麻花辫,爷爷则穿着中山装,头发偏梳着,严肃中又带着点紧张。
夏稀站在窗口看许久,爷爷睡容很安详,只是和照片里他比起来,老太多太多。
当年爸爸出事后,奶奶因为受到打击,精神恍惚从楼梯上摔下去,曾经腰伤复发,在医院里躺两年,最终郁郁而终。
奶奶走后,爷爷在公司又撑两年,直到第五年时候,才彻底放手将公司交到林茵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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