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张张嘴,有许多问题还来不及问出声,夏稀又闭上眼睛,安心地陷入沉睡
夏稀已经半睁开眼,纤长睫毛在眼下投出片扇形阴影,视线与他在空中径直交汇。
他脸色虽然虚弱,却不再如之前那样冷漠拒人于千里,反而露出丝蜻蜓点水般浅浅笑意。
江郁傻在原地,连呼吸都不敢放肆,仿佛陷入场不真实梦境。
“江…郁…”夏稀发出非常轻声音。
江郁却清晰地听见他在喊他。
那只手手心还有道褪不掉旧伤,左手上却又添新伤。
江郁只觉喉咙酸涩,眼眶发热。
“稀稀,你到底瞒多少事。”
回应他,只有室安静。
最后线日光也没入地平线,夜色彻底降临,病房里就开着床头盏小灯。
吸滞,心脏仿佛被只大手捏紧,有些喘不过气。
他放轻脚步走过去,视线从他脸上移到手腕上,那里缠着厚厚纱布,他脑子片混乱,为什才不到天,就伤成这样?
他俯身想去触摸他伤口,又怕弄疼他,伸出手悬在半空中,渐渐攥成拳。
“到底怎回事?”他回身去看门口谢韬,两眼通红。
谢韬搓把脸,颓声道:“老夏总说,等他醒自己告诉你吧,既然你来,就先走,你守在这儿吧。”
“在。”他哽咽地回应。
夏稀眼眶也红,眨不眨地看着他,哑声问:“如果,残废,你还……要吗?”
江郁喉结剧烈滚动下,喉咙深处发出道酸涩而坚定声音。
“要。”
“好。”夏稀嘴角浅浅浮起。
时钟无声地旋转着,江郁直捧着他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像生怕转眼,他就消失不见。
掌心那只手逐渐变得温热,指甲上透出些淡粉色,终于不再那冰冷毫无生机。
江郁像那天晚上哄他睡觉般,轻轻磨搓着他手背,掌心手指却忽然微微动下。
他愣,以为是错觉,托起他修长手看看,只见他食指微弯,指尖在他掌心很轻地挠下。
“稀稀!”江郁惊喜地看向他脸。
他拿上椅子上沾血外套,默默离去。
江郁视线死死盯着他衣服上暗色血迹,眼底越发猩红。
夏老爷子走,谢韬也走,病房里只剩下江郁个人。
向强他们三人在门口守着,没进去打扰。
江郁在病床边坐下,轻轻捧起他没受伤那只手,吻吻手背上针孔,又轻轻贴在自己脸颊上,想用自己体温,帮他温热那只冰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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