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体格偏瘦小,套在宽大病号服里,看着更是瘦弱得可怕,左边侧脸上还包着纱布,脸颊上还有淤青。
“怎回事?谁弄得?”夏稀声音有些艰涩。
其实问出这句话时候,他已经知道答案。
除梁家,还能有谁。
可是秦烨已经订婚,他不是也决定和他断吗?梁家还容不下他?
有人抱着,好像黑暗也没那可怕。
手机铃声持续地响起,夏稀昨天就关工作电话,此时响是私人号码。他摸索着拿起来看眼,是谢韬电话,再看时间,竟然已经下午三点。
脑子里还是晕沉,身体也酸厉害,江郁也被吵醒,下意识探手将他搂回怀里。
夏稀腰身酸麻得轻哼出声,这才发觉自己连嗓子都是哑,他清清喉咙,接通电话:“喂?”
“小夏总,袁先生那边,好像出些事情。”
他大概是在为他生日准备着什惊喜。
如果说父母给他第次生命,那江郁爱,便是给他重生勇气。
整夜放纵缠绵,从落地窗到沙发到卧室,后来又躺倒在双人按摩浴缸里,夏稀记不清自己被诱哄着说过多少或甜腻或放。荡情话。
最初还能正常地喊他名字,后来哭着喊哥哥求饶,最后只能哑着嗓音带着哭腔喊他老公。
江郁叫过他很多次老婆,但这还是他第次叫江郁老公,还是现在这副靡艳而支离破碎样子,身上人直接被激得释放出来。
袁小小低头捂住眼睛,像是不敢面对他:“和他……还没分开……”
夏稀哑然失声。
如果他还跟秦烨纠缠在起,订婚前梁家或许还有所保留,如今占着正宫名号,他们自
夏稀眼皮颤,立刻清醒过来。
他急匆匆地起来洗漱换衣服,脚下绊还差点儿摔倒,江郁不放心他,扶着他帮他套好衣服,陪他起出门。
两人赶到医院时候,才刚好四点,住院部除陪床家属,其余探视人并不多。
袁小小是匆忙住进来,没人陪同,也没安排在单人间,而是外科病房个八人大通间。
夏稀进去时候,他正靠在床头,目光无神地盯着空中发呆。
意识最后,是有人帮他清理身体,抱着他在他耳边温柔而坚定地说:“宝贝,不要你谢谢,要你爱,永远都只爱。”
谁都不能和他抢——
放纵整夜后遗症,是浑身酸软,加意识模糊。
夏稀醒来时候,已经是下午。
隔光窗帘拉上,房间里和夜晚无异,江郁陪着他难得地起睡个懒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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