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凤年握紧绣冬刀,疾奔而返。在山上还能有谁吃熊心豹子胆来找自己麻烦?如果万有,那肯定不会是寻常角色。看见茅屋,徐凤年身形急停,穿过竹林慢慢前行。屋外有三个面孔生疏不速之客,不穿武当麻布或是丝绢道袍,居中位身材娇弱公子哥,衣裳富贵华美,徐凤年对钟鸣鼎食人家做派再熟稔不过,眼就可看出身家殷实厚度,这小子身上蜀绣针织穷工极巧,有价无市稀罕东西,这还是其次,他手上玩转着两颗夜明珠,质地绝佳,被誉为龙珠凤眼,各是等上品玩物,凑成对更难上加难,贡品不过如此。
神色倨傲公子哥身边站着两名中年男子,位腰大十围体型彪悍,标准燕颔虎须,豹头环眼,以徐凤年点评便是这厮长得和能镇鬼驱邪,这大汉腰间悬挂古朴双刀,长短,他站得稍远,另位面白无须阴沉男子则离公子哥更近,悄然弯腰,负手而立,穿袭素洁白衫,总给人尾银环蛇阴冷印象。
站于菜圃中姜泥红着眼睛,死死盯着这三人,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血
腕差好几座山距离,别说神似,形似都差强人意。忙着去牵青牛师叔祖看眼徐凤年架势,悄然点头,笑容灿烂道:“这套拳由八卦到四象、三才直到两仪路往回推演,只不过离太极无极还很远,世子殿下手法已经相当轻灵圆活,开合有序,极为不易,比当初快太多,只不过还有些小瑕疵需要校正,若说《大罴技击》是万斤压死千斤手段,这套拳法便是两拨千斤取巧,世子殿下练习时需谨记点,拳打卧牛之地,求小不求大,求静不求动,方能得生万物妙处,臻于巅峰,便是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叶知秋,芽发知春。”
徐凤年琢磨品尝,讥笑道:“也就拳打卧牛地有些用处,其余都是废话。”
洪洗象呵呵笑,并不反驳。
徐凤年眯眼笑道:“骑牛,你这喜欢吃肉,这山上黄鹤最多,要不你骗只下来?”
洪洗象干笑道:“使不得使不得。武当仙鹤通灵,而且都是儿时玩伴呐,杀它们比杀还难受。”
徐凤年玩笑道:“你能否骑到鹤背上耍耍?道教仙人登仙,不就有种骑鹤飞升?”
洪洗象摇头道:“这个从没想过,从小怕高。”
徐凤年鄙夷道:“怕下山,怕高,怕女人,还有什是你不怕?”
洪洗象重重叹息声,愁眉苦脸。
这位骑牛突然竖起耳朵,小心翼翼道:“世子殿下,先去牵牛,你最好回去茅屋瞅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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