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洗象笑道:“当然怨,不过若不让做掌教,就不怨!”
王重楼哼哼道:“休想。怨就怨,到时候也听不到看不见,你怨去。”
洪洗象摇头道:“大师兄,有点掌教风范好不好?”
老道士不以为然,他可不是那些龙虎山老家伙,仙人之下都是人,辈分身份都是虚东西,若不能立德立言,所有都是带不进棺材身外物,何苦端着架子板脸看人几十年,不累啊。
王重楼突然轻声道:“小师弟,咱们比试比试?好多年没较高下,呃,是较远近。”
洪洗象和王重楼来到龟驼碑附近。
掌教老道士看上去气色如常,只不过洪洗象非常清楚大师兄已是回光返照迟暮时分,最多不过两三年。
年轻师叔祖苦涩道:“非要如此武当才能兴起吗?”
老掌教安然温言笑道:“倒也不定,只不过修不修大黄庭,有没有大黄庭,于武当何益?总不能老是站着茅坑不拉屎,由做掌教,实在是小材大用。你是顺其自然清淡性子,这样做,也好给你点压力,总是好事。你瞧瞧,连你小王师兄都下山,不出不测,以他天资,加上这趟游历,将来能够压过吴家剑冢头,到时候山上有你,山下有他,不说们师父那句玄武当兴五百年,好歹能多些香火钱,你身上道袍穿七八年都没舍得换,到时候便能够换身新。”
洪洗象蹲地上叹息复叹息,无可奈何道:“这话你也就只敢跟说,要是被其余师兄听去,还不得被你气死。”
力,只不过在武当山上,王小屏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胜算太小。
王小屏来到洗象池畔,闭眼枯坐,膝上桃木神荼腾跃不止,嗡嗡作响。
世子殿下被交错如莲座金气托起,悬浮于水面上,瀑布冲击在头顶。
王小屏不去看。
以他脾气,恨不得剑斩断那条瀑布,要知道这瀑布,可算是掌教师兄生修为。
洪洗象如临
老道士大笑,毫无萎靡颓丧神色。
洪洗象沉默不语,托着腮帮瞭望远山发呆。
王重楼轻声道:“徐凤年戾气虽重,可人倒不算太坏,你与他交往,不多说什,只是怕以后江湖和庙堂,就要不消停喽。”
洪洗象轻声道:“可管不着。”
王重楼干脆坐在小师弟身边,惭愧道:“这撒手,你暂时就更下不山,怨不怨大师兄?”
昼夜后。
雷雨停歇。
山上气象清新。
通体泛红世子殿下被洪洗象背去茅屋,额眉中心,倒竖枚红枣印记。
王小屏负剑下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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