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枯剑就是真枯剑。那招挑山如何?被吓倒吗?要不老夫教你手倒海?你两柄刀挎着不累啊,借老夫把如何?借,老夫立马让你见识见识剑大江逆流景象。”
徐凤年冷笑道:“休想。”
老头儿掏掏耳屎,撇嘴道:“这般胆小,如何成大事。”
徐凤年自顾自说道:“吴六鼎这竿,图什?”
李淳罡不耐烦道:“小子你是笨还是蠢啊,行走江湖,不就挣个名头?要不然王仙芝会自称天下第二?邓太阿会拎桃花枝作妖作怪?有名头,再与人对战,便名正言顺。否则谁愿意搭理个无名小卒?老夫年轻时候,不管对上谁都来通砍瓜切菜,可不就是意气用事,要争口气?后来年纪大,才少争强斗胜心思,齐玄帧这个牛鼻子老道着实可恶,与他论剑说道,害得老夫心境大乱,不仅没能脚踏入陆地神仙境界,连天象境都悬,被人断去臂,被镇齤压在听潮亭下,才因祸得福,重返天象。小子,以后对着老夫客气些,天象境高人,数来数去,才就十来个,双手而已。”
徐凤年伸出手臂,由雪白矛隼落在臂上,拿下小竹筒,抽出密信,脸愕然。
李老头儿才说自己是屈指可数天象高手,这会儿便没啥风范地歪头偷窥,徐凤年倒不计较,李淳罡跟着愣,随即啧啧道:“王重楼丢给你大黄庭,是损命勾当赔本买卖,这个老夫早有预料,只是那叫洪洗象新任掌教,连金刚指玄两境四重都瞧不上眼,步便是天象啦?小子,你别跟老夫打马虎眼,透个底,这事儿可信?”
徐凤年感慨道:“换作别人,打死不信。可是骑牛,却相信。”
李淳罡望向江面,神情恍惚道:“这可不就是齐玄帧当年做事情吗?二十年修为寸步不进,悟便天象,再十年,就是陆地神仙。”
徐凤年将密信丢入江水,笑道:“不管什天象什陆地神仙,练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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