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京城,她终归是庾氏名义上孙媳妇,没谁能欺负。”
棠溪剑仙卢白颉起身作揖后平静离去。
老人眯起眼,靠在椅子上,心思让人琢磨不透。
竹楼中走出对主仆,赫然是酒楼中见识过北凉轻骑跋扈行径拿扇公子与青衫剑士。风流倜傥公子哥换把象牙骨扇,扇面上绘三位风情迥异美人,蹲在老供奉庾剑康身边,伸手摸摸狮子猫,抬头笑道:“老祖宗,何必要费心思让棠溪剑仙出仕,卢氏底子本就不比们庾氏差多少啊?个卢道林不足惧,可加上这位,就不好说。伯柃袁氏跟姑幕许氏哪里能入老祖宗法眼,但卢家旦有棠溪剑仙坐镇,只要稍稍赚取些军功,真做实打实兵部侍郎,再等个七八年,有卢氏家底支撑,执掌部不是难事,比起位许淑妃,份量只重不轻啊。”
老供奉笑道:“许淑妃算什,实话与你说,不管是谁家女子,进宫,都不是赵皇后对手。当今走外戚路数,是最蠢笨法子,姑幕许氏不信邪,目光短浅,迟早要惹来祸事。但王朝军政途,却是大有可图,们江南道读书人不缺,唯独缺卢白颉这般可马上建功人物,不论长远还是公私,都会让他进入兵部,至于卢白颉能否在徐瘸子、顾剑棠和几大藩王三足鼎立夹缝中冒头,得走步看步,卢白颉性子,最多是做到大将军,做不成兵部尚书,但可以让卢氏在他身上分心分神,可以让卢许两家生出间隙,可以让这些年得志猖狂与卢氏摩擦不断伯柃袁氏如鲠在喉,还可以让卢氏念们庾氏人情,你算算看,举几得?”
公子哥双指捏着扇柄,笑道:“四得。”
略作思量,年轻俊逸公子哥啪下撒扇开来,小心翼翼道:“老祖宗,徐卢两家毕竟是姻亲,棠溪剑仙日后执掌兵权,似乎还可以让朝廷更忌惮北凉。”
老人欣慰道:“这只算是半得半失,不好妄言,徐瘸子和卢白颉性格天生不合,陛下未必看不出来,即便陛下看不出来,赵皇后却是看得清楚,天底下门阀联姻,牢固唯有们这般读书读出来世族,区区将种,不可以常理推断,更何况是徐瘸子。徐卢两家其实骨子里是谁都瞧不起谁。不过你能看到这点,算是不错。”
年轻公子笑笑,打开扇子,却是替老祖宗与那只狮子猫扇起阵清凉。
老人轻声道:“虽骂那家伙是徐瘸子,可到底是毁灭八国近半青壮人屠魔头,更是连春秋大义都给践踏得干二净,不是你这些孩子能去随意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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