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俞老爹相依为命二十多年韩响马已是怒极,丧失理智,夹夹马腹,抽出麒甲刀策马疾驰。
站在小道上青年刀客手腕轻轻转,刀锋上鲜血在地面上溅出条猩红血线,侧锋直指借马势壮刀势而来韩响马,不退反进,迎面狂奔。
敌对双方瞬间擦身而过,韩响马落刀后惊觉根本没有砍中那挨千刀仇家,下刻他便坠下马背,滚落在道路上,原来马匹四蹄已经被那名刀客齐齐削去,再低头看自己,双腿膝盖以下早已离身,只是刀锋太锐,
十号人,刀矛鲜亮,岔路上更杀出二十余骑,皆是人强马壮,俞汉良走镖二十年,当然看得出这伙劫道贼匪不比寻常,多半是那种放小虾逮大鱼那种大寨,俞汉良肚子纳闷,以往没听说这座山上有如此扎手山大王啊,他去年还来过这里,记得占山是秦鹞子那伙熟人,姓秦擅长三皇炮捶和十六路鞭腿,单对单,俞汉良没有半点胜算,但大寇秦鹞子手下喽罗很不济事,属于老弱残兵,因此以往走镖至此,也就是掏点碎银当作“敬太岁钱”,双方面子都过得去,来二去,俞汉良跟秦鹞子还算混个半生不熟,按照总镖头石青峰意思,这趟看能否趁机拉拢秦鹞子做长安镖局客卿,哪里料到换山头王旗,来势凶猛,骑匪二十,这可不是普通山贼能有家底,匹马昂贵不说,而且有价无市,养马就更不轻松,这下子棘手!
俞老爹长呼出口浊气,握紧腰间环首刀,驱马前行,先让初生牛犊不怕虎韩响马干净滚回来,面对那帮精装山寇,捧拳大声道:“剑州长安镖局俞汉良,向诸位好汉借道!”
对方人马毫无动静,俞老爹硬着头皮掏出两袋子碎银,扬声道:“太岁孝敬钱二十两!”
二十骑照旧在小道上纹丝不动。
原本被俞老爹勒令去殿后韩响马大怒,寻常过路太岁钱,十两已是般镖局相当阔绰出手,这帮兔崽子仗着人多势众给脸不要脸,掉转马头,就要彻底抽刀,熟谙这小子,bao躁脾性俞老爹生怕误大事,转头骂道:“响马,不得胡来!”
韩响马只得闷闷收刀,蓦地瞪大眼睛,红着眼喊道:“老爹小心!”
路旁棵树上跃下人,黑衣带刀,疾奔前冲,俞汉良才生出寒意,甚至来不及抽刀格挡,就被来者抽刀抹,连人带马给当头劈成两半。
众人皆是肝胆欲裂。
这刀只瞧见刀锋,bao起半圆形流华,这种冷冽无言杀人手法,实在恐怖。
小道上,鲜血淋漓,人与马尸体都断作两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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